明姿咳嗽起来,肺都震的疼,她抬起头,一口银齿咬得“格格”作响,心中怒火中烧。
明姿的目光,落在容媛媛身后的一个丫鬟的身上,那是她的贴身丫鬟喜鹊!此刻却同容媛媛站到了一起。
“郡主这般看着奴婢做什么呢?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要怪只怪郡主没本事留住人。”喜鹊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明姿心口一痛,便吐出一口鲜血来,心中无比的悔恨!是她用人不识,她听信喜鹊的话,同身边的人离心,还被喜鹊给她下了药,一睁眼她便在这儿了!
容媛媛慢慢起身,抬脚便踩在明姿的手上,脚尖微微用力碾压着,明姿吃痛惊呼出声,只是用手去推。
“脏死了。”容媛媛退开一步,嫌恶的看着明姿,接着道:“我得感谢你呀我的好妹妹,若果不是你请我住进来,我又怎么会有今天呢,只可惜你那未出世的弟弟了。”
闻言,明姿微微一怔!嘴唇都在抖,什么!她母亲去世时竟然还有身孕!
容媛媛啧啧两声,摇了摇头:“你不知道吧,当初你母亲肚子里的孩子,听说都成型了呢。”
“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怀上一个男孩,唉,说到底还是没有那个命!你母亲不能活,你也不能活!”
闻言,明姿心口一疼,再次吐出血来,原来她的母亲是一尸两命啊!
“你…你不会得逞的!父亲…他一定不会让你…”明姿喘不上气,嘴角已经溢出鲜血来。
“父亲?”容媛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她连笑几声。
忽然弯下了腰,贴近明姿耳边,轻声道:“你以为我有多大的本事,能把你从府里接出来,这可都是父亲的许的,你知不知道现在最不希望你回去的人是谁?”
“胡说!你…胡说!父亲不会这样对我的。”明姿满心绝望,不停的摇头!
“信不信由你。”容媛媛神色鄙夷。
她一转身,又似想到了什么,忽然勾起唇角,“我还要告诉妹妹一个大喜事,我已经有身孕了呢,蜀启已经许诺我待我生下孩儿,便会迎我做正妻呢。”
明姿微怔,脸上露出颓废的神色,她知道现在已经是油尽灯枯,冷声道:“你同你母亲还真是如出一辙,奉子成婚的戏码真是做的好。”
“明姿你太蠢了,也没有人会在意过程,只要结果让人满意就行。”容媛媛勾起嘴角,脸上露着得意的笑容。
明姿靠在墙边,冷目轻瞪,咬牙切齿:“你们母女俩儿果然是一个做派,下贱东西!”
“你们做出这样的事,一定不得好死!看来那句荡妇,还说轻了!”
明姿语气阴冷,眼中似淬了寒毒一般,心中却是悔恨至极,都怪自己没看清人,才落得这个地步!
闻言,容媛媛眼中恨意乍现,冲着身侧的几个丫鬟使眼色,“你敢侮辱我娘!给我把这个贱蹄子绑了!”
明姿神色大变,像后挪去,只可惜身后哪里还会走路呢?她缩卷在墙角,无力抗争。
几人一拥而上,两个婆子用绳子捆住明姿,丫鬟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明姿鼻尖闻到一股异香。
容媛媛笑着过来,对上明姿的视线:“唉,真是可怜,眼瞅妹妹一日病重似一日,大夫也过来三四个了,吃了那么多剂药,却不了好转,病的这般严重,看来是不必再回府了,就在这里养着罢。”
明姿咬着牙,却被人用力掰开嘴,明姿拼命摇头。
喜鹊脸上露出狠意,掐住明姿的脖子,沉声道,“郡主可别动了,奴才也是替人办事,日后您有冤情也寻不得奴才啊。”说罢将那瓷瓶的药水全数灌入明姿口中。
“妹妹放心,这药快的很,你就放心去吧!日后自有我替妹妹在父亲跟前尽孝!”
那药当真是快,明姿吐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那是撕心裂肺的疼!巨大的疼痛让她说不出话来,眼神渐渐模糊,她心中只剩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