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我心中有数。”明姿冷嗤一声,目光凌厉如剑。
明驸马有些心虚,下意识的避开明姿的目光,冷斥道:“你如此行事做派,可都是你母亲教的?你姐姐心地善良,自都是一心为了你着想,她方才和我说,已宽宥了你,可瞧瞧你,满嘴冷言冷语,没规矩!”
明姿柳眉倒竖,眯起眼睛,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如今也不怕了,便道:“宽宥我?我做了什么需得她宽宥,方晚膳前的事儿,如今便迫不及待来这儿告状了,她要是同着父亲说话,哪里会说宽宥我的话,不过就是说我粗鄙刻薄,品性不佳,实则给父亲丢了颜面了,对不对?”
“你…”明驸马被顶的嗓子一噎,一下说不出话来。
忽的,明姿听着身后一阵脚步声,两人便都回了头,那珠帘根本挡不住人,容媛媛和其母容氏的表情有些尴尬,方才明姿的话,想来两人也听见了。
明姿说着嗓子已经有些干哑了,便自顾自的倒了一碗茶,容氏母女打的什么主意,她自然清楚不过了,那她也不会客气,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了,也不怕什么了,她绝不会再忍气吞声的。
气氛一阵低迷,容氏出来打圆场:“瞧,你们父女说贴心话,我一时也不便进来,只怕打扰了你们,却不想还是扰了。”
“劣子!真是劣子!她要把我气死才好!你听听方才她说的话!如此的刻薄!”明驸马一下来劲儿了,大概是想在容氏母女跟前儿耍耍威风。
容氏拉着明驸马的手,劝慰着。
“夫人,时候差不多了,也该用膳了。”
闻言,明姿一转头,瞟了一眼,话是容氏跟前儿的嬷嬷说的。
“夫人?这家里除了祖母,还有哪个夫人?我竟然不知道。”明姿一挑眉头,瞬时瞥了一眼容玉清,又道,“你说是不是呢,容姑妈?”
“住口!”明驸马被明姿几句话说的,恼羞成怒,如今府里头谁不知道,他和容氏之间的关系,往日顾忌着昭元长公主,如今昭元长公主已经去了,他现在只一心想把容氏收入屋里,便直指着明姿:“你!如此出言不逊!莫非还想挨罚!”
明姿冷嗤一声,却不与其争辩,转头反问起了容玉清:“容姑妈,父亲如此生气难不成我真说错话了?”
听明姿这样叫自己,容氏的脸皮抖了抖,嗓子憋着一股气,却又反驳不得,她却是以明家远亲,明驸马的表妹自诩进府的。
容氏长了张嘴没说出话来,看着明姿心中气得不行,什么姑妈,她想要的是做这府里的女主人!
这自打昭元长公主去了,明姿病了一场,性子真是变了许多,明姿往日最是欺软怕硬,对着下人蛮横霸道,可实际上是色厉内荏,从不敢如此她说话,她又是装的温柔亲厚,明姿对她甚至也听话些。
却是从未有过今日这般的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