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几位女子,管理一个偌大的甄家,难免会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再加上前番招安黑山军一事,甄家确实出了大力。
自己若是抓着此事不放,重罚于其,传出来,难免会让别人认为,自己连自家夫人的家产都要谋夺。
思及于此,刘和心中有了主意,说道:
“都起来吧!这事确实不能全怪你们,但身为上位者,御下不严也是一种罪!”
“你们要清楚,你们的身份,现在不止是甄家的家主这么简单。”
“在幽州境内,乃至往后的天下,你们更多代表的是我刘和的夫人。”
“我虽然不限制你们的行动,但有些事情,你们自身也要注意。”
“就拿今天来说,那管事之子,若不是借了你我的势,他焉敢如此猖狂!”
甄洛甄念等几姐妹,并不是平常女子,是以听完刘和所说后,脸上并未表现出不快,而是继续低头认错。
见状,刘和虽还有心想说什么,但又如何说的出口。
随即就整顿商会一事,和甄家几姐妹简单的说了一下,便起身离去,前往另一边的赵雨哪里。
然而刚坐下没多久,范蠡便派人来报,言商会背后之事,牵扯到魏攸,他不敢擅自做主。
听见这事,居然还牵扯到了魏攸,自家父亲的这位老部下,刘和心中原本被熄灭的怒火,瞬时再次燃起。
就此,刘和一路赶到幽州牢房。
见刘和到来,范蠡连忙上前,将刻有李鹤团伙谋夺甄家之事的竹简,递给了刘和。
刘和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所写之事,不但有欺上瞒下,更有甚者,通过职权之便,与异族私自交易兵器铠甲等物。
刘和心中顿时怒火冲天,当即派人,将这上面以魏攸为代表的数十人,抓至牢房听审。
不多时,魏攸等人,尽数被带到牢房之中。
刘和完整看完竹简后,心中已然有了决定,只是他还想问一下,魏攸为何反叛?
“魏攸,和自问,接管幽州以来,待你不薄,家父更是无条件信任于你,你行此事,到底为了什么。”
“好一句待我不薄!”
“不说少主讨董路上,将家弟打的半死,还诬陷其下毒于你。”
“就说少主接管幽州以来,一味任命亲信,攸手里的权利是一减再减,直至最后成了一个笑话!”
“如果这也叫待攸不薄,那少主尽管动手吧!”
说完,魏攸闭上双眼,仿若古之义士一般,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见状,刘和冷笑一声:
“魏攸,你说我诬陷令弟,那你好好,睁开眼看看,这是什么?”
说完,刘和将在齐周在右北平郡任命时,发现的公孙瓒和魏铭互通的书信,丢在魏攸身前。
听见刘和此话,魏攸捡起来一看,只见上面笔迹,与魏铭确实无二,再看具体内容上,关于加害刘和一事,顿时脸色惨白无比。
“魏攸,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臣无话可说,只是希望少主,能念在臣,服饰老大人多年的份上,饶过臣家中妻儿!”
“魏攸,你也是东曹掾,我问你按律通敌叛国者,该当何罪?”
“当诛九族!”魏攸说完,双眼流下悔恨的泪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