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该死,实在是卑职不敢违拗小姐……求老爷夫人饶命!”说完,啪的一声,磕了个响头。
这侍卫一段“请罪”的话,说的极其有技巧,将自己一个侍卫不敢违拗小姐,发生了这种事,连忙请罪,并将自己只是个无辜的侍卫,演绎的淋漓尽致。
可惜,纪晴雪因为错失身于他人,正在悲愤交加,自我怀疑,不肯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一副抓着头发捧着脑袋想死的样子,自是没有听到这侍卫极有技巧的“请罪。”
南阳侯听到这话,一直以来挺直了几十年的腰背,一下子垮了下来,这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这是女儿算计人家温承言,没成功,也不知道怎么蠢的,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箭在弦上,结果最后拉了个侍卫行那档子事!
那侍女翠儿,估计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将人都给叫来了,原以为是逼迫温承言娶妻的好场面。谁想到,到头来,是请人来看自己的笑话,公侯之女和侍卫光天化日之下,无谋苟合,南阳侯府的脸啊,彻底丢尽了。
南阳侯浑身泄劲的瘫坐在椅子上,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与夫人,十几年来最宠爱的大女儿,竟然做出这般有辱门风、不知廉耻的丑事。
南阳侯夫人看了一下南阳侯爷,她知道夫君这是对大女儿彻底失望了。手里的帕子都拉扯成了一团。
其实大女儿喜欢温承言这件事情告诉了她,她也默认借着小女儿生辰宴,让大女儿和温承言见一面,最好互生情愫,成就佳缘。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女儿会如此大胆,做出这种寡廉鲜耻的事情!
她原本想着把大女儿今日和温承言来个偶遇,就算是使些小心机,装作脚扭了,或者帕子丢了,与温承言发展起来,一见倾心或者互生好感,怎么着都行,就没想到这糊涂的女儿,竟然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
“糊涂啊,糊涂!都是孽,都是孽啊,儿女都是债。”
“啪!”的一声,南阳侯盯着南阳侯夫人,突然意识到什么。青筋暴露,一双眼瞪的老大,低声质问南阳侯夫人,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不肖女心仪温承言,或者是你们就是想在彤雯的生辰宴上做些什么!是还是不是!回答我!”
“老爷,冤枉啊!我是知道女儿喜欢温承言,而且温家也有意与我们结亲,我和温家夫人说了,就是准备让两个孩子在今天见一面,别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迎着南阳侯府铁青的脸,南阳侯夫人惴惴不安地继续解释道:
“今日我与温夫人说好,就是让温承言与晴雪他们俩人见一面。可我没想到晴雪……会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我真的没想到啊!”
南阳侯听到这里就已经很是气愤了:“都是你惯的!好好的一个女儿,看让你给惯成了什么样!”
南阳侯夫人面对南阳侯这般的斥责,那股子邪火也被挑了出来,“怎么就是被我惯的?只是单单我一人惯着她吗?你不是也惯了吗?!”
南阳侯本来是武将起家,也是奇了,他们家往上数几代,都是男孩,没有女孩出生。
也就到了他,前面有三个儿子,后面才迎来了纪晴雪这一个女儿,纪晴雪一生下来就是他们家几代之中唯一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