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也长的貌美,平日里也算是知礼。
他从来没想到,会有一天,如今天一般。
他要与杨氏和离,甚至要还当初那五十万两巨额银两。所谓是钱财两失,不外如是。
“老爷~咱公中,如今账上只有一万五千两银子啊,这怎么能还她钱啊。不说不够,就是全给了,也不够她塞牙缝啊!而且,要是全给了,我和儿子还有女儿,以后的生活可要怎么办啊~老爷~”
舒兰,口口声声,都是她与儿子女儿,却没提一句“老爷。”,只是唐丰这个时候,震惊于自家银钱,居然只剩下一万五千两!
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声音嘶哑地问舒兰:“账上怎么会只有一万五千两了呢!这是伯爵府,伯爵府!”
舒兰面对唐丰质疑、愤怒、求解的神色,其实心里也是十分心虚的。
堂堂伯爵府账上,为什么只有一万五千两了,当然是这些年她管着平阳伯府的中馈,拼命往她自己娘家舒家扒拉银子了。
他们舒家当年被贬为贫民,没收所有财物,如今住着三进的大院子,仆从几十,可不都是她扒拉平阳伯府的银子,供着呢。
但是实话,她肯定是不能告诉唐丰的啊!于是就低着头,垂泪桑心的样子,期期艾艾地说:“哎呀,老爷,府里开销巨大。这原本也是无妨的,一季接一季的。按往年,下一个月,府里的铺子,就要盘账了,到时候把半年的营收,全送到府上,这就是咱下半年的花销。可是如今……”
圣旨上虽说只是收回官制府邸,但其实朝廷对于削爵的勋贵,收回来的不止是一个当初工部造的宅子,还有一些官制的摆件,以及朝廷的赏赐。
以为这些赏赐都是官制的,如今被变为庶人的唐丰,已经没有资格使用这些恭喜了。而他们家十几个铺子,都是祖传的,也就是他太爷爷跟着开国皇帝打天下的时候,赏赐下来的。
当初赏赐下来的东西,其实比如今要多多的。但是他们家除了唐丰太爷爷,下面一代代,都是败家子。
就是穷人乍富,一朝从泥腿子,变成京城里的勋贵人家,掉进富贵窝里,拼命打滚造作的。
所以,如此,唐丰被收回一切时,包括但不限于,爵位、宅子、店铺、当即随着宅子以及赏赐下来的摆件和家具。
也是说他如此能带走的,也就是如今账上的那一万五千两银子。
不说,这一万五千两银子,够不够他们以后花的,就是还杨氏当年的嫁妆,他是如何也还不起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唐丰,又变得务必颓废。
最终,他还是有气无力地看着唐子乐问道:“说吧,你究竟想要我干什么,你明知道我换不了那些银子。”
唐子乐就等着这句话:“我要你写断亲书!写我与子萱,从今以后与你唐丰再无半点瓜葛!
我们俩婚丧嫁娶,从此以后都与你无关。你生老病死,也与我们再无半点瓜葛!我们彻彻底底断亲!
你以后更不能拿着我的名号,去外面谋取好处。我们开宗祠,划名字,从此以后,我唐子乐自成一户,与你曾贵为平阳伯的唐丰老爷,再无半点瓜葛!
并且,你要亲自去周家,解除子萱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