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了这些钱之后,恐怕伯爷手中都没有钱了,他们这些下人还不知道何去何从呢。
而二公子可是今年的新科进士,不日就要去翰林院当值,翰林院的官啊,多么清贵。于是那门房看着二公子的嫡亲妹妹唐子萱,可不是满脸讨好,毕恭毕敬。
唐子萱还从未见门房,用这般恭敬的态度对她,随即就想明白是因为什么。
他们被门房毕恭毕敬地引起门去,那门房还想替几人带路,路上多给唐子萱说好话,看二公子他们走的时候,能不能带着他也离开。
唐子萱到不是不认得府里的路,毕竟生活了十几年,但是如今她的心境也变了。
她看着那门房一副要表露忠心的样子,也淡淡开口:“你就带路吧,正好这两日府中发生的事情,也给我讲讲。”
“哎,好勒。大小姐,哎,您脚下慢点。”那门房一般殷勤对待唐子萱,一般敷衍另一个门房。“我先送大小姐去正院,你先好好看门哈。”
另外一个门房,看着第一个门房,简直牙都要咬碎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边,那门房一路上,给唐子萱、杜幼菱、杜鸿羽三人讲了唐子萱离家这两天,府中发生的全部事情。
等唐子萱他们来到平阳伯府正厅时,室内氛围都是冷凝的。
坐在上首的平阳伯唐丰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大呼唐子乐不孝。甚至等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听到唐丰的咒骂。
倒是坐在旁边的唐子乐,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看着无能狂怒的唐丰,并没有多么快意,也没有多么失望。
他这是释然了,原来压在他们母子兄妹三人头上,一二十年的“权威”,就这呀土崩瓦解了。
这一刻,他务必庆幸自己十年的寒窗苦读,一切的转折,都是因为他在科举中取得好的名次,他得以看到景元帝的缘故。
唐丰咒骂着,摔杯摔盏,看到唐子乐毫无反应的一张冷脸时,心里更是怒火中烧,但是他却做不了什么。
就在他快要气的失去理智的时候,一抬头看见门口站着的唐子萱。至于杜幼菱和杜鸿羽都被他略过了。
他只是看到唐子萱,突然哈哈哈大笑。
“逆子,你嚣张又如何,让我与你母亲和离又如何,我都不在乎,和离了,我心里反而更舒坦了。可是你妹妹呢,你妹妹的终身大事,还在我手里攥着呢!”
唐子乐,也在唐丰扫过去视线的时候,也发现了唐子萱,还有陪着妹妹一起回来的他的好友,以及好友的妹妹。
他连忙起身迎了三人进来,一直眼眶红红的杨氏,在看到女儿的这一刻,眼泪再也止不住,噼里啪啦地又往下流。
唐子萱经过杜幼菱的开导,以及在门口遇到门房,门房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只有己身强大,才能别人看在眼里,也能有话语权。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所以唐子萱一反常态的也十分冷静,只是迎着母亲,又扶她做回圈椅上,面对泪水涟涟的母亲,她反而第一次,没有红了眼眶。
而唐子萱,这个一项乖巧、透明的女儿,深深地望向平阳伯唐丰时。有一瞬间,唐丰感受到一股凌冽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