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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太白楼,二楼雅间。
张封一开始只聊闲话,在宴饮快要结束的时候,才卖了一波惨,并说出了自己一千七百两的报价,比给杜永丰当时说的低一百两。
可想而知,迎接他的还是只有几个好友的“拂袖而去”。
杜家。
杜幼菱听三哥说了,长兴街那家铺子不靠谱,也没什么失望。能在长兴街最好,不能在也没关系。
她对自己的火锅非常有信心,觉得就算在其他街道开,作为京城甚至是大历朝第一家火锅店,生意也不会差。
所以杜幼菱和杜永丰兄妹俩,又开始找其他合适的店铺。
只是这几天,张封的处境就不是很好了,羊肉铺子暂时卖不出去,他只得先给了那个妇人一千两,之后又给了赌坊三千两,还差两千两!
只是让张封想要吐血的是,那赌坊居然给他涨了“高利”,并且放话要是还不给钱,就切掉他儿子一条腿,再不还钱,就再切掉一条腿。
张封吓得要吐血,那个孽子早就吓得在床上醒了晕晕了醒。
最后张封咬牙把新进的上好料子要转出去,可是他布店的同行,全都落进下石,把价格生生压了一半,可是他急需用钱,最后还是对门的布店,直接甩过来一千两银票,张封咬牙卖了。
最后还差一千两的缺口,他也想过卖布店,可是布店所在的地理位置不是顶尖的,只能算是中上的低端,比不上长兴街的铺子好出手,而且那些同行没一个好的,只愿意出几百两就想买他的布店铺子。
最后张封走投无路,总不能真的不顾逆子的性命,又想起杜永丰算是最为和善的。而其他老板,目前都在观望,就等着自己熬不下去,拣个便宜。
杜家。
杜永丰在前门看到了明显憔悴许多的张封,愣了一下,还是客气地将人带进宅院了,并让小厮上了杯茶。
张封接过茶杯,颇有些喝酒的架势,一口气喝完了茶水。
最后鼓起勇气说:“杜老弟,我知道前几天,我提的那个价,是我不够意思。但是哥哥如今实在是遇上困难了,牵扯到身家性命,还求你救救哥哥。”
张封说的诚恳,只是杜永丰在慢条斯理地喝茶,虽然视线是看着张封的,但是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张封抹了一把脸,继续说:“杜老弟,一千两!只要一千两,我们都知道这是市场价,就按这个价格怎么样?
而且这长兴街的铺子不好买,很少有人腾退的,我家这铺子也是赶巧了。而且你们家买下来,新铺子和杜氏酒楼就在一条街上,只要卖的东西不一样,就不存在抢生意的顾虑。而且两家铺子还可以相互照顾,你看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