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啊,这姑娘就是实在可怜,一下子走了两个亲人。可是也有那碎嘴子的,就觉得这姑娘命硬,说是……”
“有些“克亲”?”李月娘接话。
李夫人一笑,“可不就是,这有些人啊,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嘴巴也碎。其实这姑娘家的事,我那表姐是再清楚不过的。母亲和祖父相继过世,这跟人家姑娘就没一点关系。
她娘是原本身子就不好,一直用药精细养着,这熬了好些年,熬不过去,也是常事。她祖父,也就是年纪大了,早年还受过伤,早早地过世,这都是正常现象。她祖母倒是一向康健,这姑娘都出孝大半年了,她这祖母可不还是好好的,还能给这姑娘张罗婚事。
只是,怎么说呢,也的确就是有些人家忌讳着,所以一时之间,这姑娘就被耽搁下来,不好说亲了。另外加上,这姑娘出孝了,就二十了,的确也是年龄大一些。所以这原本一家有女百家求的好姑娘,就这样,眼看着亲事艰难了。”
李月娘不吭声,自己在心里思索起来。其实说来,这姑娘本人和她的家世,都是顶好的。
要不是这姑娘的年龄大了,还守过两轮孝,估计也轮不到他们家这样,在京城刚站稳脚跟的人家。没看,人家第一户定亲的人家是从三品大员。
可是这有好就有坏,这姑娘,也的确是被耽搁了,还有这“命硬”一说。怎么说呢,要是和李月娘没有关系,她肯定觉得这是无稽之谈,有些人啊,就是碎嘴。
可是要给自己的大儿子,谈这样一个媳妇,说实话,她也是有些顾忌的。
李夫人自己轻咂着茶水,也不吭声,就等着李月娘自己想好。毕竟这婚姻大事,可不是小事。她过来递个消息是好事,可这说多了,也就不见得起是好事了。这婚姻大事,还得是他们自己一家人拿主意。
李月娘将这姑娘的信息,在心里打转了好几圈,最后和李夫人也说了实话:
“好姐姐,你的好意我这记着了。”说着,李月娘拿着帕子的手轻拍了拍胸脯。
接着又继续说:“只是这事,我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就给你一个准信。我还是要等星剑和他爹回来,给他们商量一下,要是孩子有了意向,我回头再给你递消息,你觉得怎么样?”
李夫人笑呵呵地把手里的茶杯放到桌上,说道:“该是这个理儿,婚姻大事,哪能是咱们姐妹俩在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决定的了的。这必得要等星剑和杜老板回来,给他们说一下。”
说着李夫人就站了起来,笑吟吟地说:“好了,这消息我也递到了,估摸着家里还有的忙,我就先回了哈,月娘。”
李月娘也满面笑容地站了起来,相携着李夫人将人送出门去,嘴里还说着:“要是这桩好事最后成了,那可少不了你的谢媒酒。”
李夫人也笑的爽朗:“哈哈哈,好,那我可就等着喝那一杯酒了。”
俩人笑着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