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瞧瞧这里是什么地方。
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陆离簪气恼的抿了抿嘴唇。
别过身子,向其他方向看过去。
陆桃溪见此,贴着娘亲好生安慰。
两人配合之下,陆离簪那副有事压在心里的闺怨姿态,倒是被完全击散了。
许宁见此,稍微安下心来。
正准备起身,去宫灯字谜那里去逛逛。
突然,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
“阳临侯倒是自在逍遥。”
许宁转头看过去。
只见一位清瘦的老者,普通文人儒袍打扮,站在不远处。
“老夫贺太鼓。”老者抚着羊尾短须,一脸傲然。
席间哗然。
隐隐有议论声传来。
“原来他就是贺太鼓?十三年前辞去翰林院职务,远离帝都,游历天下,没想到如今居然回来了。”
“当年就有《咏安康歌》、《重阳忆古作》、《讽璀汉诗》等数十篇旷世佳作,这么多年过去,贺公不知又出了多少名篇。”
“先帝赞其诗词,有上古之风。”
“这些年过去,贺公愈发清减消瘦,气质却更加出尘,在下眼拙,倒是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
随着众人议论,将贺太鼓当年事迹说出,年少即诗词,咏古讽今朝,先帝赞其词等等。
贺太鼓与周边来拜访的人,负手攀谈几句,看似淡然,眉宇间的得色,却谁都能看出。
等到这些人离去,贺太古左手负在身后,向前走了两步,道:
“此次回到帝都,老夫听翰林院老友谈起,有一少年,文采飞扬,极擅诗词,老夫看了看,诗词写的确实有些水平。”
贺太鼓拉出对面座位的椅子,自顾自的坐了下去。
“老夫原本对此少年多有欣赏,可是之后竟然得知,他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犯那破国之罪,阳临侯,你猜猜那个人是谁?”
贺太鼓双眼一眯,身体前倾,这个姿势急剧压迫力,许宁左边的一位官员,稍微不自然的挪了喏身体,向旁边靠去。
附近顿时安静下来,唯有极小的窃窃私语在此起彼伏,就像是学堂间学子的聊天。
“……贺公是不是认错人了?阳临侯无论是修为,还是在数论上的成就,都是帝都独一档的,唯独这诗词,从来没有听说过……”
“确实,听族中子弟说,上次三大书院拜访,白鲩书院这边,出战诗词歌赋的,是柳家的那个子弟,似乎叫柳才哲,和阳临侯唯一的关系,只有这两人的关系不错了。”
“贺公口中,阳临侯犯了破国之罪?是什么?”
“你没听说吗?据说阳临侯一面和镇海侯订婚,另外一面,却和陆掌院不清不楚,早就传遍了……”
“嘘,噤声。”
许宁耳朵微动,从众人的议论中,知道了贺太鼓的身份。
从他说的话,联想到最近坊间出现的谣言。
瞬间明白,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