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这话,几乎是直说,你这老不死的家伙,就该在家里老实的待着,别管闲事。
荣国公老脸一抽,唾面自干。
“老臣不愿看到大周再遭兵灾,唯今之计,应该将许宁交给梁国,为其修好。”
女皇玉拳握紧。
心中暗骂一句,倚老卖老的家伙。
可惜,荣国公与国同休,只要没造反,就处理不了他。
见到了荣国公发话,礼部尚书等人瞬间来了精神。
“臣认为,荣国公言之有理,交出许宁,与其修好。”
大半朝臣,俯身高呼。
女皇咬紧银牙。
来回在礼部尚书和荣国公身上扫视,她最恨的就是这些盘枝错结的世家。
女皇想要处理朝政,处处都能遇到阻挠。
就像是今天一样,铁板一块,向自己施压。
可恶,要不是为了大周稳定,朕恨不得将他们全杀了!
突然。
陈大儒捋着胡须,站了出来。
“老朽认为,荣国公所言不妥。”
荣国公脸色一僵。
“敢问陈大儒,有何高见?”
陈大儒乃天下学子之首,在座许多朝臣,在陈大儒面前,都要自称一声学生。
没人敢轻视。
“高见不敢谈。”陈大儒摆摆手。
“只是老朽今天上朝前,听到了一个好笑的事。”
“陈大儒如果有不同意见,不妨直接说。”荣国公有些恼怒,眼看事情就要成了,这个时候陈大儒站出来。
荣国公心中暗道不妙。
陈大儒先是大笑三声,感叹道:
“此事过于可笑,老夫有些忍不住,说给在座的各位公卿听听。”
“据说许县子,在狱中慷慨而谈,前线浴血奋战,后方歌舞后庭花,满朝文武说男儿,竟无一人大丈夫!哈哈。”
陈大儒弯腰哈哈大笑,都快把眼泪笑出来了。
猛然站起来,快步行走,从左边朝臣开始,一步一位的点过去,然后再从右边继续,最后指到礼部尚书鼻子上。
“是你?是你?还是你?你们猜猜许宁说的到底是谁?”
所有人都扭过脸去,不敢直视陈大儒的眼睛。
陈大儒站到荣国公面前,感叹的拍着自己的脸颊:
“这笑话不好笑吗?反正老朽听到,脸上是火辣辣的疼。”
“老朽当初确实质疑许宁,是否有资格封县子之爵,如今看来,就凭这句话,他就比你们所有人都有资格。”
陈大儒气愤的走到所有朝臣面前。
“怕怕怕,你们到底都在怕什么?这些年梁国确实连灭四国,兵强马壮,但是我大周就弱了吗?”
他对这些朝臣感到心寒。
“大周与梁国交战以来,互有胜负,僵持不下,但是就看看你们礼部,这次谈判,谈出的又是什么结果?”
“学生,学生……”礼部尚书急着解释。
“住口!你自称学生,我感到耻辱。”陈大儒直接打断,怒道:“你别忘了,这次和谈的起因,是西罗谷之战,梁国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