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小心为妙,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会帮你的。”许宁看向天上的月亮:“不管他们怎么来,到时候见招拆招便是。”
因为担心二爷爷等人出阴招,镇海侯府又是些老弱妇孺,病残孤寡。
陆桃溪留宿于此,许宁也住进了客房。
翌日。
微醺的太阳从东方升起,天际的紫气尚未完全消散。
许宁和陆桃溪正在习武场练功。
镇海侯府前的长街上,咕噜咕噜的马车轮滚动响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只见昨日愤而离去的二爷爷等人,去而复返,从前门进来。
今天三人前面,还有个肥大肚子的官员,手里捧着一个册子,摇头晃脑。
二爷爷跟在后面,点头哈腰:“王大人,你可要给我们做主,那小丫头片子竟然不尊宗族长辈,实在大恶不赦。”
“还有那个野男人。”大伯母跟着补充道,说话的同时,心疼的摸着怀中小胖墩的脸:“儿子都被吓到了,昨天晚上回去,都没怎么吃饭,一定要将他们拿下,好好惩治一番。”
小胖墩哼哼的点着头,与此同时,伸出三个手指,示意昨晚就吃了三碗饭。
被他娘啪的一巴掌打了下去。
王大人扶了扶肥硕的肚子,向里屋挪动着身子:“放心,是曲是直,自有本官决断。”
顷刻之后。
几人来到正厅。
许宁双眼一眯,看着这位官员,质问道:“你是何人?”
陆桃溪安抚住福老管家等人,和许宁站在一起,柳眉竖起,怒视着这群人。
“放肆!”二爷爷厉声指着许宁和陆桃溪两人,然后对着王大人赔笑道:“这位是司封司的王大人,岂容尔等随意对待。”
许宁和陆桃溪对视一眼,脸色略微凝重。
司封司就是主管封爵之事的衙门,镇海侯之印就沉封在司封司,原本只要陆桃溪年满十六,就可取出,正式继承镇海侯爵位。
如今被二爷爷等人,提前将王大人请来,是找了他做靠山吗?
王大人站在原地,似乎觉得站在实在难耐,左右看了看,找了个椅子坐了下去,肥大的身躯将椅子塞的满满的。
右手一摊,立刻有文书将卷宗递到他手上。
王大人沾着口水翻了翻,终于找到记录,念道:
“陆景英,生于南口古镇昌平县子家,原昌平县子之二子,少即英武,战于东海,功勋显着,册封镇海侯,以彰朝廷恩典,后与其妻,死战海兽,誓死不退,力竭而亡,爵位封存,以待其女成年,方可领镇海侯一爵。”
王大人合上卷宗,两眼眯成一条缝。
“这事情不就结了嘛,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二爷爷急不可耐的上前两步:“王大人,按照我朝律法,荫爵之子,尚未成年,也由同宗之人暂领爵位,待到其成年返还,可有这条。”
王大人扶着油腻的大肚子:“确实有这条。”
随即用粗壮的手指,指了指陆桃溪,再指向其大伯:“事情明了,你先把镇海侯一爵给你大伯,过了这段时间,再返回于你。”
王大人一拍巴掌,浑身肥肉颤了颤:“事情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