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三平县的县令,李县令虽然天赋不佳,却因为出身的原因,现在也是个二阶凝气境的炼气士,一剑之下,只是普通人的衙役哪里反应的过来?
赈粮官顿时吓了裤子,涕泗横流的向后爬去。
“县尊大人,您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贪下来的银钱都交给师爷了,求求你,师爷帮帮我说说好话啊。”
师爷叹了口气,退后两步,摇摇头。
赈粮官绝望的不住磕头,恐惧的嘶吼:“大人,求求你告诉我为什么?”
李县令剑上滴血未沾,一步一上前:“你听话懂事,很不错,但事到眼前,不得不借尔项上头颅一用,放心,尔之家人,本官会照顾好的。”
“大……”赈粮官嗓子里的话还没有说出,“嗤——”的一道青光,大好头颅飞上天空。
至此,李县令剑上依旧光亮如新。
粮仓内,所有衙役,都瑟瑟缩缩的跪的老远,抖如筛糠,生怕李县令仗剑杀来,他们只是普通人,怎么可能躲得过?
李县令突然悲愤高喊:“赈粮官贪污成性,罔顾百姓性命,本官现已查明,将之伏法,望尔等引以为戒,勿要踏入后途。”
这声音远远传开,蹲在粮仓大门外角落里的灾民,听到里面传来的音浪,茫然的站起来,眼中泛起几分光亮。
如同木偶一样,想要上前,又畏缩于衙役的铁尺,不敢行动。
李县令说完,转身看向师爷:“你留在这里,分发赈灾粮,记住,先从阳临乡发起。”
贪污一次赈灾粮,哪有能走上许宁金银酒的商道赚钱?
况且有许宁在帝都,说不定帮着在吏部走动走动,做了许多年的县令之职,也能向上挪挪。
李县令目光火热。
师爷擦着冷汗:“大人,粮仓里米粮不多。”
李县令皱着眉头收回长剑:“拿了钱粮的,都给本官吐出来,现在这个时候敢贪,就是和三平县大小所有官员作对。”
“其他地方可以用糠麸应付着,把米粮找出来先发给阳临乡,再分给南北城门的粥棚,他出身低微,必然共情,我们要做给许宁看,示以诚意。”
师爷试探着问道:“县尊大人,您是不是太重视许宁了,他只是抛出了个金银酒的消息,还不知道是真是假。”
言下之意就是,万一他就是用武胡年奉国将军的名义,抛出个金银酒的诱饵,就将整个三平县的大小人物耍的东颠西倒,万一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了,岂不傻眼?
李县令胸有成竹,嫌弃的看了眼师爷。
“我怎么你会如此愚笨?你用你那核桃大的脑仁想一想,许宁才去帝都三年,即使攀上了武胡年奉国将军门下,掌管明德酒坊,统筹金银酒的一切事宜。”
“但终究根基浅薄,没有心腹,万一有人取代了他的位置呢?他此次回乡,肯定要拉拢我们,就像是朝廷官员也分各州派系,同理,我们的同乡之谊,可助他在帝都走的更远。
“我们就是他的派系。”李县令斩钉截铁的说道。
“高,县尊大人实在是高。”师爷竖起大拇指,不大不小的拍了个马屁。
李县令得意的抚着胡须:“你以后还要跟着本官多学着点。”
“是是是。”
此时,五具尸体倒在血泊中,到处都是血腥气,李县令捏住鼻子,看着地上的五具尸体,吩咐道:
“安排人把准备好木匣,本官把这些头颅带回去弹冠楼给许宁看看,另外尸体都收拾好,别让外人看见,这些蠢货,命不好活该有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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