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宁风羽弩的威胁下，所有学子相安无事，将相互谦让发挥到了极致。
凡是许宁两人经过的树杈路途，石流等人敢怒不敢言，忍气吞声退让开来。
两人随身布包里的灵髓肉眼可见的增多。
到了月亮西垂的时候。
龙门四周能够够到的灵髓，都被学子们收入囊中。
其余的，随风飘散，恍若划破天穹的数颗流星，洒向渔村。
许宁和陆桃溪坐在树形龙门顶端，仰头望着近在咫尺的明媚月亮。
仿佛间立于仙阙，云雾尽踩脚下。
陆桃溪眼神迷离：“当年这幕场景，是不是夫子亲身经历过的呢？”
她抱着许宁的胳膊，很享受这样静谧的场景，最好是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许宁看向飞舞的灵髓，心有所悟。
或许初代夫子的某个机缘，便是这垂落的灵髓。
坐了片刻，许宁推了推陆桃溪：“我们得到了多少灵髓？”
懊恼的捶了下许宁的肩膀，怪他不解风情，毁了这静谧美好的意境。
摊开膝盖上布包数了数，也被惊到，眼睛眯起，像只偷到鸡的狐狸。
甜甜道：“一共三十六枚灵髓，比他们的都多。”
两人脑袋凑在一起，愉快分赃。
……
第二日清晨。
金乌初放。
有渔村如同普通渔村一样醒来，昨夜地动山摇仿佛对村民们毫无影响。
该开客栈的开客栈，该卖豆腐脑的卖豆腐脑，锻铁打鱼，热闹的人间烟火气。
陆桃溪叉腰站在卖豆腐脑的摊子前，嘟嘴抱怨。
昨日许宁抢占先机，买了两份堪比灵丹妙药的豆腐脑。
今日天还未亮，就有人堵在摊子前。
在摊主来后，架子都未展开，立刻就全买走了。
闷闷不乐的低头向客栈走去。
失落。
许宁坐在客栈房间内，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
身旁放着三枚黯淡的灵髓，它们已经被吸干元气，如同普通玉石一般。
抬起掌心，只见缕缕湖蓝色的光华浮于掌面。
这是一阶炼气士圆满的征兆。
感受着体内充盈饱涨的元气，沉思。
经过书院两个月的学习，他已经不是对于炼气士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
如果按照一般炼气士的修炼速度，不适用任何天材地宝，一阶炼气士往往需要数年的时间才能达到如此状态。
而丹药、灵香、灵食能大大加快进度，但每一样都花费巨大。
即便是世家子弟，也负担不起。
所以修炼速度在进入书院后，才得以极大的提升。
许宁吐出一口浊气，看着蒲团前已经报废的三枚灵髓，喃喃自语。
“此前无知，没想到卫花暝给我的冥炎丹之神效，已经抵得上十数枚灵髓，这种丹药绝不是普通俸禄那么简单。”
思虑自己身上的价值，缘何能让卫花暝如此投入。
思来想去，没有头绪。
唯有那日卫花暝似乎说漏嘴的“天命之人”几字…… 许宁咀嚼几遍，得不到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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