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陈星的脑袋磕在一块石头上,接着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村子里的人将他送到医院,医院的人说他这记忆,可能很快能恢复,也可能永远不会恢复。
陈星坐在院子里,看着这里的一切还有些陌生。
当是村子里的人看他的目光,有悲悯的,也有恐惧的。
别人说他是个煞星,后来村子里的小孩子会拿石头砸他,说他是煞星,将自己的爹娘克死。
陈星也是个命大的,掉进水里差点被淹死,还有差点被大树砸到,不过幸运的是他都躲过去了。
后来,村子里传出白发女人的事情,大伯一家就领着他到外面定居了。
听着陈星的遭遇,福宝几个人不由的唏嘘起来。
福宝感慨着说:“在这种环境,你还能平安长大实属不易。”
陈星伸了个懒腰,说:“我总觉得是我爹娘的在天之灵在保佑我呢!”
福宝小手一掐,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回到村长陈德望的家,此时里面聚集了不少人。这些人变化有些大,陈星一时记不得了。
陈德望介绍说:“这是陈威,陈杰,陈明。按辈分,你该喊他们叔。”
他们大概五十来岁,陈威胖一些,陈杰瘦一些,陈明则矮一点。
陈星喊了一声:“叔。”
陈星来时,他大伯曾经提过他们的名字,他顺势递了一盒烟过去。
三个人接过去,说道:“你小子在外面混的不错,连盒装烟都抽的起了。”
这里的人,平常的收入都是靠那一亩三分地,一块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所以这种盒装的烟更是没有见过的。
陈杰说:“陈星家本身就好过,抽点烟又咋了。”
陈明倒是没有开腔,他一直畏畏缩缩的。
陈星说:“我现在在外面上班,每个月有三百块钱的工资,勉强吃喝罢了。”
“三百块呢!”陈明倒抽一口气,“这一个月有三百,那一年就是三千六。陈星,你是有钱人啊!”
这语调中有说不尽的酸楚。
陈杰感慨着说:“这年轻人出去都搞到钱了,这是好事,总比我们在这里混吃等死的强。”
晚餐很简单,几个窝窝头,一锅的玉米面糊糊,菜就是一些腌咸菜。
苏宁吃不惯,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这一点荤腥都没有,福宝也是吃不惯,吃的并不香。
陈星见了,说道:“这山上兴许还有些活物,等明天带你们捉野鸡。”
村长陈德望有些不高兴了,说道:“这村子里的人就不够吃了,你们再捉去吃。”
陈星忙说:“我付钱,您老就别操心了。”
听说陈星给钱,陈德望的脸色这才好了些,他叮嘱说:“你们别打太多,给孩子们留点。”
夜晚,躺在陈星家的床上。四周全是蚊子,苏宁被咬的睡不着。
福宝见状,变戏法似得掏出一个蚊帐来。
“福宝,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都是我娘给我准备的,说山里面蚊虫多。”
“你娘真好,不像我哥就只会给我钱。”苏宁感慨着说。
“有钱拿你就偷着乐吧!”福宝笑道,“快把这蚊帐搭起来。”
两个人把蚊帐搭好,窗户是开着的,月光洒进来照在她们的身上。
苏宁说:“我爹娘出事的时候,我也很小。我有时候挺想他们的,想他们的时候我就会拿相片出来就看。你说陈星什么都没留下,他心里该多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