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顾南摇摇头，走到牛车边将福宝抱了下来。“福宝，你这坏丫头。”
福宝见他是真伤心了，忙牵住他的手说：“三哥，我们是一家人，我跟娘哪儿都不去。”
顾南狠狠地点头说：“你要是敢走，我捉到你非要打你屁股。”
福宝小声的说：“那三哥，你会继续帮我写字吗？”
顾南瞪大眼睛，扭头说：“不帮。”
“不帮就算了。”福宝说，“三哥，我不会因为你不帮我写字不认你的。”
“这还差不多。”顾南喜笑颜开。
顾北和顾西也出去找人了，家里只剩下顾南。唐月娥自己一个人也卸不了车，她喝了口水就进厨房开始做饭。
顾南和福宝点上煤油灯。
灯光格外的亮。
乃至街上的顾北和顾西很快就瞧见了，他们跑回来，看见娘和福宝，相视一眼笑了起来。
“娘！我们回来了！”他们两个在外面喊。
“回来就去洗手，等会要吃饭了。”唐月娥探出头来说。
“哎！”顾北和顾西两个傻笑着。
孩子们吃完饭，顾卫东都没回来。直到孩子们都睡了，唐月娥在桌子前面计算需要的布料和人工。
才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
她把笔和本子合上，正要迎出去。
顾卫东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口，差点将她给撞倒了。
“顾大哥。”
顾卫东双目猩红，目光如烙在她身上似得，灼热而强烈。他咽了咽口水，问道：“你，你去哪儿了？”
“我接了一个活，需要买点布匹，就去了和仁县，回来的就晚了。”唐月娥解释说，“你还没吃东西吧，我去给你弄点东西吃。”
唐月娥越过他想要出去，不料被顾卫东抱了个满怀。她可以轻易的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颤抖与激动，这是在害怕她离开吗？
“以后，不准吓我。”
“我没有。”唐月娥替自己辩解着。
“你有。”顾卫东抓住她的手，贴近自己的心脏位置，“我以为你跟王晴一样，带着福宝离开了。”
“我？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唐月娥自认为她没有那么大的魄力。
“月娥，你知道我今天回家没看到你们两个，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吗？”顾卫东抓住她的手，微微用力，仿佛害怕一松手人就不见了一样。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惹你不开心？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说出来。哪怕是打我骂我，也比不理我让我舒服。”
顾卫东抓着她的手来打自己。
唐月娥又怎么舍得，抽回自己的手，幽幽地看着他：“你，还记得昨天在我家说了什么吗？”
顾卫东一脸茫然。
“别人说让我们要两个自己的孩子，你怎么说的？”唐月娥幽怨的说，“你是觉得四个孩子够多了，还是不想要我们两个的孩子？”
“原来是因为这个。”顾卫东松了口气。
“不然呢？”唐月娥有些不高兴，“其实我也觉得要不要孩子都无所谓了，但是被你那么说出来，心里面还是有些难过的。”
顾卫东拉住她的手，说道：“其实，跟孩子多少没有关系。”
唐月娥怔怔地看着他，小声的说：“难道你还忘不掉她？”
“你胡说什么？”顾卫东被气笑了，“你怎么老是扯她呢？我现在心里面只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