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的目光就锁定在了屋中的那一幅大字“约之以礼”上。凭借他时灵时不灵的文言文功底,他快速翻译出了一个他自以为正确的内容,根据这个翻译他也想到了转移注意力的办法。
来不及思考自己逻辑是不是有漏洞,刘辩赶忙开口问道:“敢问各位先生,这‘约之以礼’是为何意?为何要悬挂于此?”
刚刚见证了一场精彩的辩论,孔融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于是笑呵呵地解释到:“这‘约之以礼’是取自论语,意思是‘用礼来加以约束’,我们的目标是让所有人的所有事都能有礼可以用来约束。”
听完孔融的解释,刘辩眼前一黑。他自己所做的翻译和孔融的翻译,算不上完全相同,只能说是毫不沾边。这要是放在高中那时的考试指定是一分都没有。
最要命的就是现在如果不能把众人的思路掰到他所想好的流程上,他就没办法带节奏,计划就泡汤了。
于是他调整了一下表情,装作勃然大怒的样子说道:“夫子这是何意?难道是想要存天理灭人欲呼?”
嘴上说的话很重,但是心里却在一个劲儿的向孔融道歉。他知道孔融并不是这样的人,只是他们的理念确实有很大的歧义。
如果一直由孔融主持的话,或许还会好一点。但是真的有一天来了一个更加极端的大儒来主持此事。事情可能真的会向最坏的方向发展。
如果人真的一举一动都要受到礼的约束,那么所有人都会变得仿佛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生命也就失去了色彩。这种有隐患的理念还是早点指出来的好。
同时,他相信这些老先生们有足够的判断力。即使自己的认知是错误的他们也不会都被带跑偏。 刘辩觉得自己的观点也是挺有道理的,说不准还能帮他们开阔一下思路。因此,刘辩才大胆的在这里折腾。
言辞激烈的人心里在道歉,本因接受道歉的一方却关闭了信号接收。
孔融已经开始陷入了沉思“存天理,灭人欲”这六个字言简意赅,他理解起来自然没有难度。能够令他进行反思的事情是,他所坚持的理念是否有些管的太宽了?
就像是近期一直争论不休的服装问题,穿什么衣服是所有人的自由。每个人都有自己穿衣服的喜好,而古时候的先贤们记载的服装搭配只不过是一种文化的传承。
而自己却把这种日常生活中的事情都已经归纳进了礼的范畴。想要把全天下人的观念都统一起来。确实算得上是在灭绝人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