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卫菽晚的心神终于定了下来,虽则接下来的事她无论如何也会做,但有厉卿臣的这句话,她好似充满了力量。
“那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她谨慎的观察着厉卿臣的脸色,意图从他的眼中看到答案。
厉卿臣却没有犹豫,直接问:“你是想要我给你一间屋子?”
卫菽晚心下乱跳,紧抿着嘴点了点头。
“那就去长宁殿吧。”
这正如卫菽晚的意,先前去长宁殿那趟她就发现了,那边并没多少宫人,再加上厉卿臣的帮助,很容易掩人耳目。
两人达成约定,回了集英殿后为使一切更为自然,厉卿臣主动去寻孙行简饮酒。孙行简的酒量极佳,卫菽晚先前的那点果酒根本未伤他分毫,可是厉卿臣的酒量并不在他之下,两人对饮十数碗后,孙行简终是率先败下阵来,开始说起了醉话。
而另一边的潘文君,原本酒量是强过卫菽晚的,可架不住卫菽晚先前出去跑了一回酒,这会儿满血再战,潘文君几个回合后便也开始东倒西歪的坐不住了。
既然两边都有了退席的理由,卫菽晚和厉卿臣便一人一边,将两人先后扶了出去。
以往宫宴中偶尔也会有酒量浅的女眷中途需要出去解酒的,今次也照例安排了几间房作为小歇之处,是以当孙行简和潘文君被扶下去时,并无人觉得奇怪。
只是那些房间彼此邻近,又有宫人把守,并不宜行事。所以当厉卿臣和卫菽晚分头将两人扶至房里后,早已潜入房中等待的元悫和顾庄便将二人转移至长宁殿安置。
卫菽晚所列出的三步,如今都走完了,她能做的已经全都做了,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就只有看舅舅和潘姐姐他们自己了。
卫菽晚心下忐忑,想第一时间等来舅舅的决定,是以没回集英殿,而是选择在长宁殿外等着。
厉卿臣陪着她,见她一言不发,身子又有些发抖,便将自己的大氅解下披到了她的身上。
卫菽晚正习惯性的想说一句“谢谢你”,却在抬眼对上厉卿臣的双眸时想起他先前在湖边说的那句话“无需一天到晚将这三个字挂在嘴边。”
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又叫她给咽了回去,换成一句关心:“你不冷么?”
厉卿臣弯唇笑了笑,没答,只是将手负去身后,抬头看了看天边胧月,出其不意的说了句:“你是为了救她吧。”
卫菽晚一怔,想问他为何会猜到,却哽在喉咙里没有出声。
厉卿臣自顾自的为她解惑:“之前你要我设法打断阿巫葛皇子的所求,你应当是知晓了什么。所以阿巫葛是想求娶潘玮之女?”
他敛回目光看向卫菽晚,听似在询问,可他的目光里却是笃信自己的推测。
卫菽晚终于忍不住问:“为什么任何事都瞒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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