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反应,厉卿臣多少有些欣慰,总算小娘子没有忘恩负义。
“行了,时候不早了,温贵妃在玉粹宫设了午宴,专门招待命妇贵眷,你若不出现也不好。”说着这话,厉卿臣起身。
卫菽晚也已穿好鞋袜站起,点点头:“那、那我过去了……”
见她神情有些怪异,磨蹭着似不太愿离开,厉卿臣虽明知那只是因为不喜温贵妃那边的应酬,可他却愿将那表情视作小娘子的依依不舍,自作多情道:“不必太想我,晚宴时自会相见。”
被这话一气,卫菽晚倒是抬脚走得利索,不再对玉粹宫充满抗拒。厉卿臣站在亭中目送她走远,这才转身也离开。
卫菽晚走出这一片僻静之所,便看到两排宫女站在外围,先是有些奇怪,继而看到她们见自己出来后脸上莫名流露出的艳羡,才总算想明白,看来那处之所以僻静,是因为厉卿臣提前交待了她们。
那厉卿臣是如何说的?她们又是如何以为的?
想着这些,卫菽晚不禁红了脸,加快脚下步子离开。
玉粹宫内,温贵妃的宴席早已开始,卫菽晚是来得最晚的一位。不过今日千秋节,重头戏乃是集英殿的晚宴,当下的午宴不过就是前朝大人们坐而论道之机,后妃女眷们临时填填肚子,故而无人会觉得卫菽晚的晚来是失了礼数,因为其它人也是进进出出,或闲叙或赏景的打发时间。
今日的筵席有别于上回的赏梅宴,上回是为了给太子和小谯川王择妃,邀的皆是闺阁女子,而今日能来的则多是官眷命妇。像卫菽晚这种才指婚却未成亲的,是独一份儿。
不过除了卫菽晚,倒还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潘文君这个既未成亲也无婚约在身的人。
潘文君随父常年驻守边关,难得来一次盛京,邀她入宫参加盛宴也算是平嘉帝给潘节使的一个恩赐。
潘文君同盛京这些贵眷并不熟,只是打个招呼的交情,看到卫菽晚来了,绷了半晌的精神终于放松下来,迎到窗畔前,亲昵地握住卫菽晚的手:“菽晚你可算来了,我一人在此当真无趣极了!”
卫菽晚心领神会的笑笑:“谁不是呢。”
“对了菽晚,你刚刚不在这儿,兴许还不知道一桩事。”
“什么?”卫菽晚挑了挑眉。
潘文君叹了声气,才道:“我方才听她们说,今早有大臣觐见圣上,说是如今狴牢皆满,不如趁此机会千秋大赦,除十恶不赦之罪外,一律赦免!这么一来,你那个心眼儿坏的阿姐岂不是还没判定就又要放出来了。”
潘文君说这话时带着两分忿忿,卫菽晚这个当事人心下就更是不平了,这样一来不只是彩蝶会被放出来,就连将阿秀害成这样的卫呈旭也要被放出来了。
她细眉紧皱着,却也无可奈何,“确实是太便宜他们了。”
潘文君也只得宽慰道:“不过听说牢狱虽可赦,却要受些鞭刑以偿苦主,对他们也算是一个教训吧。菽晚,你可要想开,莫要太较真,毕竟这是圣上的旨意,切不可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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