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菽晚这便放了心,又急忙去看跟在后面出来的舅舅和潘姐姐,“舅舅,潘姐姐,你们受伤了?”
潘文君笑着揉了揉肩膀:“我倒无大碍,不过是被那熊撞了一下,胸口处有些疼罢了。倒是你舅舅……”说着,她转头看向孙行简。
孙行简手上胳膊上缠着几条白布,透出明显的血痕,他却不怎么在意:“我没什么,不过是流了一点血,稍后吃个烧熊掌便补回来了!”
卫菽晚虽难免有些心疼,但她也知舅舅长年征战沙场,这种皮外伤于他而言的确是家常便饭。
“既然都没大事便好,快回帐子里上些药换身衣裳,咱们围炉烤火,然后给我仔细讲讲林中发生的事情!”卫菽晚笑着催促道。
几人各自回了自己的帐子,等上好药换好衣出来时,营地中果然已生起了火塘,连酒都备下了,还有厉卿臣今早来时随手猎的两只山鸡一只野兔,刚刚命人送过来,此时正烤得外焦里嫩,滋滋冒油。
卫菽晚坐在火塘前摆弄着树枝做的简易烤架,“快坐!”
闻言,潘文君便坐到卫菽晚的身旁,陪她一起摆弄,孙行简和厉卿臣则坐到两个小娘子的对面。火苗的高度刚好达到腰际,不时上蹿几下,却完全可以看清对面人的神色。
山鸡较瘦,用不了多时候就已烤得香味四溢差不多了,卫菽晚掰下一只鸡腿儿先递给了离自己最近的潘文君,甜甜的笑着道:“潘姐姐快尝尝~”
只是当卫菽晚再掰下另一只鸡腿时,看着对面的两人却犹豫了。
如今只烤好了一只鸡,另一只还要等上好一会儿,那么一共只有两只鸡腿儿。
潘文君是女郎,秉承着君子之风他们二人自是不会同她计较,可如今剩下的都是男子了,一位是自己的长辈,一位是自己的未来夫君,亦是身份更为贵重之人,且刚刚还在林中救了自己的舅舅。
那自己应该先给谁呢?
孙行简和厉卿臣都看出了她的迟疑,皆都主动谦让:
孙行简:“先给小王爷吧,他今日出了大力,且还是我和文君的恩人。”
厉卿臣嘴里说着“哪里”,也推让道:“先给平阳侯吧,他受了外伤理应好好补一补,我们小辈多等一会儿无妨。”
两人各自说完,卫菽晚更难定了,最后干脆谁也没给,将手里握着的那只鸡腿往自己的嘴前一送:“你们都是男子,再等一会儿也无妨。”
这下轮到孙行简和厉卿臣微怔了,两人相视一笑,继而朗声笑开。
“还请小王爷勿要见怪,菽晚她自幼长在江左,随性惯了,并不似盛京的女君那样温婉贤淑。”
其实孙行简说这话时,也是有意试探厉卿臣,想看看在他心中眼中的外甥女是何样的,他又有多大的包容心。
厉卿臣同孙行简说话时,声线较平时温和许多,颇有几分晚辈的自觉:
“平阳侯此言请恕我不能赞同。卫娘子自有她的天真烂漫,无需与笼中燕雀相论乖顺,一切随她心性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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