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悫不由一怔,虽说自家主子平日里不爱吃太甜的东西,可这样稀罕的物什连尝也不尝一口就全便宜了那卫家小娘子,属实是……
“还不快去!”
未及元悫思忖完,就被催促声打断,赶忙接过那篮木菠萝,应道:“是。”
厉卿臣随手摸了一卷书在车内等着,刚翻两页元悫就返回来了,只是又将那一篮木菠萝给还回了车里。
厉卿臣将手里的书随便一放,初时疑心卫菽晚不在家中,可又一想即便人不在,也不耽误门房将东西先收下。
“小王爷,这木菠萝看来卫娘子是没口福了。”
“为何?”
“门房的人说昨晚卫娘子还有她母亲卫夫人,不知何故突然昏倒,至今仍未醒来。”
厉卿臣眉头锁起,“突然昏倒,大夫如何说?”
“大夫说像是中毒,可又排查了母女二人的所有吃食和用物,均未发现哪里有不妥。”元悫将门房的话如实学完,又试探着问:“小王你可要去探望探望卫娘子?”
话音堪堪落地,就见厉卿臣从车里一跃而下,丢下一句“废话”,人影就在眼前一闪,转瞬消失不见了。
显然是又走了老路,且愈发的驾轻就熟。
元悫纠结的抬头看了看那高高的院墙,嘴里喃喃道:“既已定亲了,为何不走正门呢……”
厉卿臣自然不愿走正门,走正门他便只能坐在前堂喝盏热茶,从卫政口中听一听事情的来龙去脉。虽则他已同卫菽晚定了亲,但一日不成亲,他便不能堂而皇之进她的闺房。哪有这样来得方便。
再说她若只是寻常的病症,他也不必如此着急,既是怀疑中毒,事情便不简单,他必得亲自去看一眼才成。
……
这厢小厨房的丫鬟刚刚将煎好的药送进屋里来,一直守在榻前的紫俏接过吹了吹,便去喂卫菽晚。
今早姑娘没有醒来,那么就如府医所言,不是寻常的晕厥了。只是一时间找不出投毒的方式,研配不出解药来,便只能先用这些汤药滋补着,免得身体消瘦太快。
昨夜的药是妙香喂的,卫菽晚还知道吞咽,可今日紫俏再喂这药,卫菽晚便半点也不能配合了。紫俏用汤匙送进去多少,转瞬又从她的嘴角流出来多少,一滴都入不了腹。
紫俏快要急哭了,这时听到外间有动静传来,以为是妙香来了,边回头边泫然欲泣的求助:“妙香你快来看看,昨夜你是如何将这药喂下去的,怎么我喂姑娘就一滴也咽不下去?”
这话说完了,紫俏才看清来人不是妙香,竟是厉卿臣!
她连忙从凳上起身,朝着往这边走过来的厉卿臣见礼:“小王爷。”
厉卿臣进屋后目光便一错不错的落在卫菽晚的身上,瞧她脸色白得如纸一样,问道:“她如何了?”
紫俏见厉卿臣这神态,还有问的这话,便知他已知晓自家姑娘晕倒的事了,没再赘述前因后果,只答道:“我家姑娘一直未醒,昨夜妙香喂姑娘喝了一碗汤药,可这会儿奴婢再喂,姑娘却一口也不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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