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菽瑶紧抿着唇,原本就觉委屈,再被卫菽晚如此一说,更是委屈得差点就要说出‘不去了’三个字。
孟氏及时握了握她的手,算是鼓劲儿,卫菽瑶很快镇定下来,“我想好了。”
卫菽晚继续笑着道:“听闻云安郡主也会去。”
这话倒比前面那些更让卫菽瑶萌生了退意!上回云安郡主可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只是被蛇咬了一口顾不上她而已,若这回在宫里再遇上了,会不会纠着上次的事不放,甚至变本加厉?
卫菽瑶心下一阵慌乱,正迟疑不决时,卫文氏那边开了口:“三丫头,祖母知你跟那位云安郡主结下过梁子,但即便她贵为郡主,入了宫也需恪守宫中礼仪规矩,当不至公然拆贵妃娘娘的台,给你和瑶儿难堪。”
祖母的话有如定海神针一般,卫菽瑶当即变得坚定起来:“祖母说的是,只要我和三姐姐那日不乱跑,始终处在稠人广座之处,云安郡主也不能拿我们如何!”
方才她被吓住了,险些忘记真正开罪云安郡主的人是卫菽晚!有她卫菽晚在,云安郡主又如何会逮着自己不放?
她卫菽晚都敢进宫,自己又有什么不敢的!
想通此节,卫菽瑶站姿都挺拔了些许,仿佛又恢复了昔日果于自信的模样。
话说到这份儿,卫菽晚也没有逆着祖母和大伯母心意的必要,便欣然应下。
接下来几日,便是整个盛京首饰铺和成衣铺最忙碌的时候,往各府跑着去量尺寸,定样子,又个个都要求加急赶制。
卫府自然也来了不少,只是这回只有卫菽晚的份,卫菽瑶那边只能从紫俏的衣裳里头挑一件。
与成衣店的老板娘敲定式样时,卫菽晚有意叫她简约一些,她并不想这次出什么风头。
可卫菽瑶心思却截然不同,尽管不能做新衣,她还是将裁缝请来府里,让她在紫俏的那件旧衣上做一些改动。
单论身材,明明卫菽瑶和紫俏差不多少,可卫菽瑶却要求老板娘将衣裳的腰身收得更细一些,以凸显出玲珑曲线来。
除了衣裳上动心思,首饰上卫菽瑶也下了一番功夫。既然只能用素银簪,那么她便让巧匠在她的簪子上缀一串精致的银铃。不管是走路时还是起风时,都能听到清脆的“丁玲当啷”声,自是能惹人注意。
彩珠在旁看着卫菽瑶动这些心思,心下略觉不安,想起孟氏曾叮嘱自己作为四姑娘身边最贴心的丫鬟,也有劝戒之责,故而大着胆子劝道:“姑娘,这样做会不会点眼了些?奴婢怕宫中规矩多,惹了不该惹的麻烦,不如还是稳当些好?”
卫菽瑶正是满心憧憬之时,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劝?只当彩珠一个丫鬟眼皮子浅,语气傲慢的给她上了一课:
“你可知当年宫里有个宠冠后宫的婉嫔娘娘?”
婉嫔的得宠,堪比前朝杨妃,大邺朝自是无人不知。彩珠遂点了点头,“奴婢知道。”
“起初婉嫔娘娘不过是个小宫女,之所以能在万千宫人中脱颖而出掳获圣心,成为一宫之主,据说用的就是这些小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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