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粗大的电弧从简不繁身上飞出,将行进中的三尖两刃刀弹开,使得没缓过神来的康华瞬间清醒,吓出一身冷汗,长针放出,在她自己身前盘绕。康华恍若看怪物似的看了几眼简不繁,难以置信是这人救了她一回。
“袁道友与她有仇,却为何要坏我好事?这人若是得势将你抓住,后果你自己晓得,替孙子报仇,这人绝不会手软。”陶远疾心中的想法是趁着眼前这么好的时机,把康华控制住,一段时间的天劫,没有灵气,那个虚婴境的大能也毫无办法,他只要在这段时间把康华的口撬开,获得一套不老的功法,然后隐遁起来,与她当一对神仙眷侣,几百年的时间毫无线索,能为再强的大修又抓谁去呢?“噢,我知道了,你是在怕她那个虚婴境的夫君找上门来,是也不是?这份替陶某着想的心思,我本人心领了。”陶远疾向简不繁微一点头,以示谢意。转而他一脸轻松的对简不繁又道:“其实袁道友大可不必挂在心上,隐遁身形这个本尊最是在行,我可以化成地下的一块土石,又有哪一个找到我的行踪?他们能把整个失空崖封闭了不成,恐怕神仙也没那本事,此地灵气充沛。不具备那个条件,这个他们懂得。”所谓富贵险中求,修道人求得长生寿与天齐就是在逆天,陶远疾还有更安全的落脚地没有与简不繁道,他没有什么好怕的。
“趁人之危,不是丈夫所为,干什么要搞偷袭?”简不繁亮出几颗灭仙蕾,与陶远疾拉开了一些距离。进退有度,对方才不敢乱来。方才简不繁也是这么对持三将军的,现在转向陶远疾。不为别的,他当着一个女人面前说一名元英境不是丈夫,这个谁又能忍得。好在对垒的局面悄然发生着改变,像是康华就不理解简不繁能出手救她。
“我们合伙拿下康华,我用秘法将她控制起来,我保证在失空崖下她再不是你的威胁。我们隐居起来,说不定以袁道友的能为,可以将地下城收入囊中,你看陶某的提议如何?”陶远疾看到简不繁浑身是胆,所依仗的就是几颗灭仙蕾,发自内心的他向其提议道。陶远疾还没反应过来简不繁话中的含意,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们可是一个阵营的战友,被三将军逼的生死都系在了一起。
“道友的野心还真不小,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信心,凭借着你的元英境修为,还是你这把三尖两刃刀,亦或是其它的什么。”简不繁的修为比金丹强出倍许,达到了结英境。目前他的丹体有条条金色根须冒出,整体上看就如同一个盘膝的小人,端坐于气海之中,缓慢的填补其上那些缺失,使其丰富起来。他对陶远疾说这些话不可谓不重,就差直白的说你一个傻子了,连话都听不明白。陶远疾犯下一个常识性错误,他还振振有词,真把简不繁气得不轻。心道:“你可以化成土石,而带在身边的康华能这样做吗?即使能她又怎么能瞒过三将军。”
陶远疾被简不繁说的羞恼不已,两个人都得罪他自问还不明智,逼急了简不繁真敢使出灭仙蕾,大家同归于尽。当然以他目前这个修为,灭仙蕾还没爆炸,他就能先一步逃走。可惜的就是这楚峰了,四颗仙蕾的当量,其真的难以承受。因此上他一挥三尖两刃刀向康华杀去。没有了虚婴境大修在此,洞中的这个空间可是他的主场,呼啸的山风当即被其引入他们这里,其内还被他施了什么咒法。康华的长针行动有些迟滞,基本护身都成了问题,只能化出十几只子针去袭扰陶远疾。没办法,康华边打边退,想着出离山腹。这里的山风对她来说很是不利,想着化为虚影,身上的法力也就更无法使用了,说不定还会被人家利用,将她困在此地。这样说来康华只能硬着头皮闯了,总的来说她还有后手未拿出示人,故此其应然有条不紊的退却。陶远疾怎么能让康华的动机得逞,多年经营在洞中埋下的阵旗阵盘调动开来,使得康华的退路异常艰难。疾风形成的风刃无处不在,劲力之强切在其披风之上逐渐有白痕现出。康华看在眼中急忙把一件蟹甲拿出,注入法力之后,一个金色的虚影将其罩在中间,那螯足像似可以游走于虚影的任何位置,同时将飞来的多条风刃打飞,化于风中。陶远疾不单单只是利用洞中的狂风,他还有其它的手段将康华困住。
退却中的康华被一堵透明禁制阻挡,她一把抓过并没显现什么,迈步上前却是不能穿过,总有劲力多方掣肘,最可气的是那猎猎作响的狂风却是畅通无阻,在康华身边一路绝尘。如果说静下心来,用不了几息,康华定能将挡路的禁制搞定,奈何陶远疾正面牵制于她,侧面洞中的风刃多处搅扰,康华急切间就要使出更强的杀招,将禁制破去。
一条粗大的电弧向洞中的某处射去,闪电过后挡在康华近前的禁制自行解开,至使她转瞬冲出几十丈有余,离那洞口目测只有一百五六十丈。陶远疾情急之下,手指亮出一点红光,三尖两刃刀猛的瞬移过去,把康华不太灵光的几枚子针远远甩在了后边。由三尖两刃刀配合风刃再次把康华挡住,并且这次更是利用自身的优势,把她圈在了其中。三尖两刃刀是天外玄铁变异的产物,对楚峰山石都有克制作用。康华周身那层透明的螯钳这下可就不够看了,它根本不能破下实体刀刃。转眼有几次刃口竟要切在蟹壳之上,害得康华只能伸手将其弹开。她未使出绝招是因为简不繁的心理倾向明显,有与她联手的意思。之前袁柳大概是临时与这人凑合在了一起,看那人的样子,还有要与其动手。
“袁道友,你这是何意呀?”陶远疾对简不繁心存顾及,可人家在破坏他的好事,这又拿他当什么了。道理谁都懂,他不能视而不见,那样露出软弱的一面,人家就会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