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位长老维护一个结界禁制,虽然它有几十公里的范围,可对于金丹之上这样的大修来说还是太小了,八人都能兼顾得到,相当于结界禁制当中叠加了八人的力量。就是那四瓣灭仙蕾,也无法大面积将其撼动。灵光天钰的一劈之式,向上回弹之力就冲出了五六十丈的地表,使得碎石烟尘冲向高空。好在这股力量多有其定向性,波及周围的破坏力不大。方圆和赤梅早有预案,一人将一颗激发了的三瓣灭仙蕾放入破损的结界之上;一人施法负责将他们转入子粒空间,并将其子粒外壳迅速化成虚态,在此空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轰!”又是一巨闷响,在结界之上的灭仙蕾发出了一次暴炸,两股力量的冲击不大,形成百十几丈的冲击力,把以结界内外的地下炸出一条笔直的山洞,两人直立行走都不成问题。
结界禁制受到车轮大小这样的破坏,一冲之力过后迅速自行合拢,那速度转眼就已完成。空中的康华和花仙见到灭仙蕾如此爆炸的景象可把她们震惊了一下。地面没有破坏,一条山洞就此在地下完成。也不及康华多想,她纵身来到其上空,几颗闪着星光的阵旗阵盘向地下扎去,半空中一个巨大的星形图案一闪之下,也随那些旗盘没入土石之中,康华这是在布置新的结界,有没有鱼不说先把网布上。
“这下边还有个山洞,大概是地下城郊外通向更远处的通道,我们要不要封上?”花仙仔细看着没有一丝塌陷的地面,心神放的更开,她发现在新的洞穴下边,还有一条通向别处的小型洞穴。
“快,远一点的把它封上。”康华封住的山洞下边可没有另一条山洞,没有发现目标她在仔细搜索每一处细节。那些缩小了的储物法器多如牛毛,隐蔽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漏过去再正常不过。
“康华你错的离谱了,这条通道是新炸出来的,怎么藏人?”显君叫道。按理说也的确如此,康华也不知怎么弄的,有那么一时忙中出错。
“就你行!谁还没有出错的时候。灭仙蕾爆炸之前,那毁天灭地的一劈之力,在此界很少出现,差一点没引出天劫来。依我看,施法者勉强施为,损失一定不小,他很可能在那洞中潜行,我们细心点跟过去也就是了。”龙华拿出了测量空间的法器,指了指下边说道。
子粒空间又恢复了豆粒大小,被灵沙托着向前,几公里的路程只有几息就已走过,这个还是在山洞曲折的路线下完成的。他们离城郊越来越近。
在子粒空间的内部,简不繁的手死死攥着灵光天钰,身上的法力不受控制的被吸入其中,怎么掐诀使铡刀回归缩小也无法办到,这可急坏了赤梅。方圆想出的招式是把天钰侵入水精之中,来减少简不繁的法力流失。
“这个铡刀在我们动用它时,被其静海的主人捕捉到了,反手它就来对付我们,真是可恶。”赤梅恨恨的说道。
“看看吧,如果它吸收完法力,脱离简道友的手也就罢了。如果不行,我想动用业火等手段,将它慢慢焚毁。”方圆看着变得青黑的铡刀,不无忧色的说道。由于两次的法力吸收,尤其是这一次天钰有目地性的施为,简不繁的法力已经接近枯萎,处于半昏迷状态。方圆还不敢让他吸食水精,但求得灵光天钰看在它目的达到的份上将其放开。
果然,吸足了法力的天钰嗡鸣一声,飞向半空。这里是子粒空间,这个先天灵宝的威压使得整个空间震颤不已,皂液不稳大有崩解之势。好在方圆早有准备,他让赤梅进入简不繁身体,先一步出离空间。紧接着业火在天钰周围布了一层,使它威势骤减,双方形成僵持之势,跟天钰打起了消耗战。在子粒空间灵光天钰再有超强的法力,可它没有主脑给其下达命令,业火又令其内的器魂心生忌惮;简不繁这个目标已经失去,天钰只能任由业火将其围在当中。在过几日消耗的,它的法力慢慢流失,还是被方圆的石塔收入其中。
静海空间的一间静室之中,静海大王与三将军启兰相对而坐,一旁的麒麟已基本化出人形,十六七岁男子的模样,一些突出的部分有鳞片现出,还没有化出皮肤。还别说静海大王还真会调教这位,麒麟立在一旁,给二位当了把侍者,没有了之前半点桀骜的样子。
“这次叫你来是因为灵光天钰在地下城现世,我和你二哥都不能过去,你看派谁过去能够完成这项任务,把天钰带回来。这个人的基本条件要心细如发,他的修为不用太高,你可以派出一组人,动用几名虚境化身都行。”静海大王在三将军抬头用一个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过来时,他也只能摇头苦笑接着说道:“对方在失去法力的情况下,又一次用高明的手法将天钰隔绝了气息,铁了心要想将此灵宝占为己有,这样只能是我们主动寻过去了。这次给他的教训应该深刻,相信他再不敢在地下城的某处使用天钰,可他没有放弃,从这个判断上看这个生灵还有去到其它空间的能力,这样我们就真的有可能失去这件法器了。”静海大王在打坐之中偶然发现有天钰现世的信息传入他的心田。心思电转,他马上将天钰的一项功能开启,作出了适当的反击,意在控制它的人失去反抗能力。
“王上,要不让老四顶替我这个位置,我亲自过去一趟,如何?”事情出自鳞深,三将军启兰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的一缕魂魄也折在通向地下城中间的一个山腹之中,很多时候这位都想追查一下,那其中的原委,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然而这里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三将军与静海大王如父子,可一些事情也要避嫌,就如同上次一样,他派出一丝神魂,踏足那块只属于自己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