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手迅如奔雷,所过之处鱼鳞化成的破片当即被雾手压制旋转起来,成为另一份能量自不必提,目地就是要把简不繁困在其中,让大手将其肉身拍扁。
石台的地面猛的炸裂,石屑横飞,掀起层层气浪。雾手的态势和强度,令其不失分毫下降的速度。然而那石台周围的鳞片可是没有这个强度,瞬间露出一个口子又瞬间自动恢复如常。简不繁布置的几张符箓中的一张自爆开来,硬是在雾手下落的刹那,钻出了雾手灵压范围。
简不繁的虚化身影还在石台之上,静海大王控制的雾手可是一刻未停。而那人类接连的移动,又是如何在一个方向,连续四次爆炸,钻出围拢的,静海大王也是不得细想。翻卷着雾手脱离破片,又向刚刚闪现身影的简不繁拍去。
雾气大手的下降速度惊人,简不繁被灵力锁定就要炸开一个口子从中钻出,两者这个频次周旋,终于雾手慢了下来,使得简不繁不再使用符箓。也就是他有这样的身手,换成他人根本招架不住。
石台目前被炸得面目全非,这种局面也不知是简不繁有意还是无意的,反正静海大王再想把一些东西传入此地,借助石台上的凹槽法阵也就不用想了。
十几个回合下来,简不繁一次竟将自己的身影现身于圈禁雾气的地方。这下始终在他头顶罩着的那个雾手不再落下,静静的悬停于空中,它也怕受到其中灵火侵入。被赭黄衣加身的鳞祥,变化了一半的脸上,精亮的鱼眼上下转动,他在考量这其中的利弊得失。那个鹰隼吐出的火绳失能后,轻雾飘到洞顶后马上跟圈禁的雾气汇合,静海大王当时另有目地,没有成功。之后他使神念进入雾气之中,可最后的结果还是被推了出来。
简不繁有了这个空当毫不犹豫使自己的想法展开,他与雾气中的灵符交流却很顺畅,探手拿出一个玉瓶托在掌中。瓶身迎风便涨,立时就有水缸粗细,其上一层金色丝网把瓶身罩住,一条人面蛇在其中游动。鱼鳞化出的透明围拦在玉瓶一花之时,连同雾气眨眼间在眼前消失。站在山腹那边的静海大王看得清楚,那是玉瓶瞬时变大,把雾气鳞片收入瓶中的景象。这就是说,在玉瓶收下雾气鳞甲中,没给静海大王留下一丝反应空间。玉瓶有这样强大的表现,与那外层的丝网有着莫大的关系。静海大王附身的鳞祥当即把手一按,随之空中的雾掌拍了下去。
“轰!”四张符箓同时炸响,整个山腹都摇了几摇,这才稳定下来。雾手下边哪里还有简不繁的影子,那个玉瓶还在他之前被方圆在外接应,早于简不繁出离了雾手的范围,而能够如此,还是方圆动用了一次石塔,神光把玉瓶摄了过去。若说静海大王没有看到又怎么可能,但在搏杀中出现点意外而退出更不可能。
简不繁在移动中早把灵天盾和宝华玺撤下,一些空中的破片他只能用龟甲硬扛,闪烁的火花始终就不曾断过。可接下来他在山腹中闪展腾挪,龟甲发出异常的声响,神念反馈,甲皮的外层明显有切削的痕迹,就差没直达内层了。这一发现使得简不繁心惊不已,停下来感应一下周围的状况,那个头顶的雾气大手,又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在“呲”的几声再次传入简不繁的耳中,雾手下落的刹那到不觉什么,可那手猛的抬起时,雾手的中间有网格现于其中,分明是与空间之物配合,空出了那几个部分。有了这个认识,他在对照自己龟甲上的伤口,闪躲中他再次来到原地,一些细如毛发的鳞片还真被他看了出来。简不繁马上把瀚海灵沙放了出去,先一步给自己开路,打得鳞片纷纷翻转,露出自己的真身。这若是用眼睛看,它还真有一定的迷惑性,被人看到的部分只有一线,后边一指的厚度,甲面亮光反射,反到能隐藏起来。而最绝的部分是,简不繁上下摆头,视觉上对甲片一定会出现差异,而那些甲片能避开这些不利因素,给简不繁只有一个线面,把大头隐藏起来,这个就太难得了。灵沙打乱了静海大王的布置,还未等他有下一步动作,简不繁的反击也正式打响。
“轰!”一声巨响在干瘪的鳞祥站立的地面炸响,闪电伴随着电丝横冲直撞,冲击波把他掀飞出去,直向洞壁砸去。那件赭黄的长衣长时间为静海大王布局,就是鳞祥这具身体又一次出现了疲态都无暇顾及,赭黄衣明显有些退色,灵力散失不少。下意识鳞祥的手臂在挥舞间结成了几个法印,雾气大手回转,将其在空中稳稳接下。而有了这个空当,简不繁手指结印再指,一个旱地雷在雾手近前炸开。雷电将挡在鳞祥身前的雾气炸得飘忽不定,电丝在其上任意乱窜,明显一些烟气有失控的形态,要脱离法力束缚。鳞祥也就是静海大王,一把扯过这些烟气,泡状的鱼眼紧盯着简不繁,似要用目光将其灭杀。
方才,简不繁左右躲藏游走,可手始终没有闲着。此山洞之中他要改变一些特征,使灵气在几个点上平稳下来。这跟弄几处物品,摆出个风水局差不多,但决不是布阵,那样会使静海大王察觉发现。要知到破坏比布设要轻松得多。而完成了这些布置之后,简不繁的反击马上到来。不过事态急迫,第一次的旱地雷没有把干瘪的鳞祥炸得四分五裂,将静海大王迫出体外,让其无所依存,简不繁紧接着才有了第二次向雾气攻击。
“在这地下深处还能使用雷术,你不是失控崖下之人。或者说,你是麒麟九叶峰那边的,但已经不重要了,你的命必须留在这里。”鳞祥的脸面时而变成人脸的轻蔑,时而又有鱼唇张开,露出尖牙的恐怖,他这是要不惜损耗自己的那份真元了。
“你这老鬼,只是一点残魂还这么凶残。这个鳞祥的肉身还有什么了,你这样对他?”赤梅不管不顾的探出头来,气鼓鼓的怒视着静海大王。“我们没有伤害到谁,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就不怕天道反噬,灭杀你这不义之徒?”她真有拉出裂魂索的冲动,要跟这个静海大王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