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和赤梅没有出现在战场,还是戴儿那里出了小的插曲,他们现在还摸不准简不繁的身体状况,在子粒空间呆了一段时间,这才发现一些问题。戴儿的修为强大,对子粒空间的外界,感知比他们还强。简不繁这里那里的奔走,他能在一处处的环境下还能平静的坐下来已经实属不易。而这也不保险,万一某个画面和或是其他的什么刺激到了他的某颗神经,那个局面绝难承受。因此当务之急是要把一堵封闭外界信息的大墙建立起来,让戴儿有个安静的环境,不能放任自流。一段时间赤梅和方圆忙于此事,连简不繁的二次出现法相都没有看到,更没有参与目前与鱼怪的打斗了,他们在药园新的隔离空间,并不能了解外边的一些状况。简不繁经过晋阶,实力增强只能一天比一天好,他这个实力别人不敢招惹,简不繁也要在一处呆一段时间,安全无忧,他二人抓紧时间为戴儿建起个密闭的空间。当然地方也不能太小,还是那个药园,动的地方就是它的封密层了,这个工作量可就大。
丫丫搅局,虾兵蟹将的水中优势变得荡然无存,它们各自面临眼前的坚冰,阵法早已变了形状,反噬回去它们忙乱中遭受重创,只能把阵法停掉。冰水转换先起它们还能应付,可到了后来面积之大逐渐将它们包围,水中的冰寒便显现了出来。当虾蟹强催法力不使自己冻住时,阵法中的水刀锋刃却是产生变化,回弹过来反倒伤了自己,虾蟹这才收了阵法。
简不繁见丫丫在水中与它们周旋没有什么危险,一颗心总算安定了不少。回过头来他也在自检身体的情况,并尝试着与赤梅方圆沟通,石沉大海,简不繁多少有些焦虑,这个可不常见,或者说干脆没有。一时他想着到子粒空间转转,若是那里还没有,这位大神真的会傻掉,哭都没地方哭去。简不繁用神念细细的搜索,远近没有异常。他再与皂魂勾通,子粒空间当中有一处异常被它报了过来,同时因为戴儿这一块情绪它也没有了波动,这个现象可就反常了。然而丫丫目前还与它们拼命,风雷刃在水中也是第一次在他身边使用电雷,消耗很大,简不繁只能将其他心思压下,集中精神顾着眼前了。
“你为什么不动手!你们是一伙的?”鳞深几下胡噜才从洞壁跳下,满身的骨头都要碎了痛得他要径直坐在地上,先吃下一粒丹药,调解一下再说。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这么做,那些虾蟹受阵法之累都有断须断脚的了。鳞深满眼血红一把打掉鳞祥过来献殷勤的一只手,斥责道。在水中能放出这么强的电弧,他也始料不及,就是大王身边的那条特殊的鳗鱼也不能放出雷光,这要有多大的能量。
“那个飞剑像是对方的本命法器,比我们的刀叉要强出不少,一定是那飞剑上的雷电引发的,我们的兵刃这样过去不行。”鳞祥也不生气,依然奉承着陪笑道。那托天叉法力被冰层禁固,鳞祥的心中高兴极了。虾兵蟹将损失的越大,对他畏战不出这种说法越不成立。
“这还不是你养成的,他的法力没有吸收我们的灵泉,能到如此地步吗?”鳞深没好气的说道。打不过他要找个理由,像是那把水印都要算在鳞祥头上,将军雷霆一怒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比大王要严厉得多,鳞深也怕不是。
鳞祥可不能认下这个罪名,他当即反驳道:“我怎么没有阻止盗取灵泉?关键是我也得有那个能力呀。他吸收灵泉中的灵气,我当初就不能断开那股吸扯之力,我身上的内伤就不给你看了,我要留给将军分析判断。之后此人刚刚丹体成形,是最孱弱之时,这个谁都知道,我就抓住战机,跟他打了多时。而那时他就有这等战力。你从灵泉过来就打,也不跟我打声招呼,了解一下基本情况,结果损失了水印。”鳞祥有理有据,驳得鳞深鱼眼转圈也想不出要说些什么,只得恨恨的招集虾蟹到他身边。冰面的面积越来越大,他们只能在外围靠近洞壁龟缩。
“一把破叉要它干什么?”丫丫夺过托天叉,一冻之下其叉中的阵列禁制变得岌岌可危,仅有的那点控制法力又怎么抵得住丫丫的冰寒之力,被她拿来与风雷刃比划,可没几下三根叉头就少了两个,只剩一边。叉柄也有冻裂,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折断。简不繁看不过,让丫丫把废叉扔掉,一同回转子粒空间,暂避一时锋芒。
半年之际,溶洞恢复了平静,哪还有灵泉水族的影子。原来地下的灵泉,包括那些树根留下的痕迹,全部被抹除个干净。至于说是静海所为还是岳某人做的,又是什么目地,这就不得而知了。
一个小猪大小的八足甲虫被一条蟒蛇死死缠着,向溶洞滚来。水桶粗细的蟒蛇身上,有几块鳞片受伤蛇鳞脱落,血液流淌但它仍是不放甲虫,在地面上滚来滚去,一转眼已过半个时辰。
溶洞中不知何时,在洞壁的一角高处筑一石台,其上盘漆坐着一人,大概是她再难忍受其烦扰,挥手间一根长针悄然飞出。坚硬的六足甲虫外壳被长针的劲风洞穿,真气外泄,身体下一时刻便垮塌下去,被蟒蛇顺时勒得变了形状。突如其来状况,蟒蛇感知就是一变,那种死亡的气息令其惊惧不已。一扫之下就发现了石台之人,未展示身份,气势就把它吓得颤抖不已。它哪敢在此逗留,急速向远处滚去。
溶洞的另一角落,一个人从空中闪现,借着蟒蛇气息吸引石台之人,他作势就要闪入通道之中。然而通道虽然有微风流动,却不是道路,一层透明的禁制高明之极,它又像似一个皮筋,把那人反弹开来,正送到溶洞中心。
“呀!这才是袁道友的真实面孔,还挺俊的。你多大了?几天没见都修成了金丹巅峰。”石台女子正是康华夫人,此时一连串的言语,哪里还是静坐于此几个月不动的那个高阶修道人,完全就是市井中的大妈,让人不胜其烦。
“康前辈可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简不繁保持着戒备状态,他索性把搜索神念收回,口中反问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