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久,一片花瓣随微风飘了进来。大殿设有高阶禁制,别看宫殿宏大雄伟、殿门开阔,可就是只苍蝇也飞不进来。这花瓣多用来通风报信,可以穿过大殿禁止,来到主人面前。洞玄伸手接过,用心念略微探查就笑出声来。
“关山宗遣使,说是有重要的信息通报我宗。最让人意外的是他们竟派来个男修,这下好了,那些老姑娘非弄出点事不可。”洞玄不是管理治安的,她笑是想说玄星峰洞环可有的忙了,那鸡飞狗跳的场面想想就让人头痛。
“偏殿见见吧。事有反常,我们要把暗河那事联系起来,我看幻术对她们恐怕也行不通,只有靠脑子去分析判断了。”花残月把面孔遮上,转过头对洞玄皱眉说道:“你看你穿这么少,不该露出的都露了出来,羞不羞,被男人见了成何体统?女人吗就要有女人的样子。”一般花残月多跟洞玄在一起,她要掌握大量的情报,甚至在两宗的暗探,了解的情况都要掌握。比武这事没传回什么信息,关山宗多半把整个比武之人封印了记忆,包括那些管事之人,否则不可能不传回些东西来。对了,比武之后关山宗发动全宗力量,说是要找一个本宗的叛徒,当时她也派出几名结丹道人参与。花残月越想心思越通透,即便洞玄穿着那如草裙般的装束,她也没过多斥责,心思不在那里吗。
被劫持过后,胡知月和韩晓成不像她人损失元石或是钱财,可把简不繁这样一个人弄丢了又怎么能心甘。这中间的驿站,她们也是草草换马,补充些水和粮食,日夜兼程的往常月宗的主峰赶路。好在胡、韩两人是修道人,在车上打坐修炼,不用睡眠就能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
在一所偏殿,坐在高台上的花残月和一旁的洞玄打量着走进店中的胡知月和韩晓成,她们身上的那种一路未改行装、风尘仆仆的样子,还是落在了她二人眼中。你说是事态紧急,有重要事不至于派这两人,钟铜或是姜腾远早就亲自来了。可若不是,她俩人看外表,几十天的路程就这样度过的,连整理一下自己都没去做。
“好,两位坐吧。关山宗特使,有何事要见我家宗主,你们速速讲来。”洞玄给见礼过后的胡、韩二人一指旁边的座位吩咐道。
“这里是我家宗主的信笺,请常月宗主御览。”胡知月伸手在手臂上比划几下,解开一层隐蔽的禁制,突地她手臂上多出一个竹筒,半尺来长,其上有一条黑蛇盘旋着游走。等到花残月拿到竹筒,那蛇没有反抗,作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它自动扎入竹内,露出了竹筒及合盖的部分,这样说来钟铜与她这个常月宗,有着信物上的约定,不是一般的修道人能骗得过去的。
竹筒内的东西倒出,十几株上了年份的灵药,特殊属性的宝石什么的也有几块,就是艳丽的锦缎罗绢也有不少,看得花残月心中欢喜,口中骂了声老不正经,把其中的信笺找出。
“竹筒留下,信笺稍后回复,你们先在驿站住下。”花残月有些小失态,她向胡知月和韩晓成轻声说道。毕竟她也是女人,药材什么的她喜欢,可像锦缎什么的也是她们的最爱。别看她都到了结英这种类似仙人的境界,但爱美之心依然牢牢的扎入她的心中,从来不曾动摇。
“谢过宗主。”胡知月一礼到地,并没有转身退走。她接着说道:“我们出使贵宗有三人同行,在行进山门时救下一名贵宗的女弟子,这后交由执法堂处理。在行进两日后,遇到一伙百十几人的强盗,我们的一位伙伴就是被这些强人掳走的。她的修为在虚丹境上下,还望宗主督导此事的进展。我们回去时也能全须全尾。”胡知月大胆猜测钟铜不可能在信笺上写下出使的人物,这样她就顺着这个杆,理直气壮的往上爬了。冒犯常月宗主那是一定的了,但被虏之人可是救过她们命的,逮着这样一个好机会,胡知月怎么能错过。
“还有这等事,官车上的人她们也敢动。”洞玄追问一声,她想近早结束这次谈话。
“官车没用的。我那伙伴长相俊美,为了不引人注意,他特意把脸罩住。贼人近身发现他是名男子,当着我和韩师弟的面动手动脚,竟然……龌龊之极。”胡知月脸红心跳说不下去了。袁兄弟面对这么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那长得还未成熟的身子板,恐怕回来也会是凶多吉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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