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旦记得,在无崖城这个小子没这么厉害,他和宗龙任何一人都会将其杀了,那时这小子只是脑子灵活些罢了,哪有体内藏剑,而且还是会放电的这等大的杀器。
简不繁有个设想,之前他在夏无病身上试过他的细毛灵刃,效果堪称神器,不知在这群魔将身上是什么效果。
曹旦方才还是大意了,他能呵出一声,同时振动一件简不繁的法器,足见其法力强大,有与其一决高下的实力。这振声造成了简不繁在刹那间失神,才使风雷刃偏离了轨迹;使光网失去效用,溃散下来。曹旦深吸了口气,调动体内魔气,身后一大团虚影慢慢成形。它青面獠牙,铜铃大的眼睛望向简不繁时,犹如一道神魂要进入他的脑际之中,要主导他的主魂,看着就使人眩晕,不敢直视。虚影张着血盆大口,垂涎欲滴的看着简不繁。之前与曹旦斗法的两名修道人早加入了别的战团,如果此时看到这副场面,他们不知还有没有与此魔斗下去的勇气。现在曹旦也是真豁出去了,他召唤出了一道天魔虚影,曹旦要以一化二。你勾陈知道打群架,拿两个三个跟他们一人来打,他一个人化出两个,也不算辱了自己圣族的名头。那条冒着雷光的飞剑曹旦觉得不好对付,使天魔虚影跟它缠斗,自己这样才能全力以赴的去对抗这名勾陈修道人。只是曹旦这样安排就错了,而且是错得离谱。之前他的那声怒吼,是家传秘法,其中还有着天魔之威。顺着这个思路,他才把其家族豢养的一尊天魔虚影招来,也是来为自己一雪前耻。
天魔虚影有曹旦的意识,另一半就受天魔来支配了,而它们能合为一体就像简不繁的风雷利刃,意识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另外天魔虚影可不是一般的存在,雷劫天雷放出的能量与风雷刃虽然不是一种,但也相差无几了。一上来风雷刃放出的雷电,天魔虚影被打的连连后退东倒西歪,可也仅此而已并没伤其根本,虚影没淡上一分虚弱一分;切劈穿刺也是无济于事,两者斗得旗鼓相当有来有往谁也动不了谁。天魔的魅心术、控心术、惑心术等等手段都使不出来,而论起外表那贪婪、愤怒、欢喜又怎么使一把利剑困惑其中。
曹旦分走了风雷刃这件大杀器,心中想着与简不繁好好的拼上一回,他也不用兵器,他们魔修身体就是一件很好的利器。他可长可短,可以随意变化,所以下一刻他就贴近简不繁身前,两只拳头却是左右同时向他身体招呼,曹旦的口也变得无比巨大,迎面就等着简不繁钻入,然后他用变得尖利的牙齿把他捣碎。在外表上看曹旦变成了手长头大一副怪样子,而且森森利齿突出,如同一个凶兽。
简不繁刚一蹲下去躲过三式一击,下面曹旦的一记膝顶就到了近前,几乎是简不繁的头迎向人家膝盖一般,就等着双方相撞看谁比谁硬了。看来论拳脚魔修还更胜一筹。
魔王常山和魏臣对面悠闲的坐着,桌上的茶水飘着淡淡的清香,他们在说什么都被一层隔音结界阻挡,外边异能者哪怕长了六只耳朵,也听不见只言片语。
“你发现了晶石矿?在我们勾陈没有元气,元石也少得可怜,只有拿夜明石发些微弱的光给大家照明了。”魏臣在太师椅上向后一仰说道,他望着变得微蓝天空,心道蓝光石这点微光别说照明、能长粮食都会成问题,如何养活人类。而生出的魔气能维持魔修魔兽的基本状态,生活同样没有着落,更不要说今后的发展了。可有了大量的晶石就不同了。
“蓝光石还是之前那么多,不过我发现一个用魔兽晶生成蓝光石的办法,但产量不比矿藏,还是有限呐!”常山叹了口气,他说这些兴趣不高,另外他也知道魏臣说话的意思,嘴角不免挂出几分冷笑。晶石矿有没有先不要考虑,单单的那个量,什么样富矿也承受不起,所以说压根他就没考虑这些。
“常雨还好吧,他没跟你来?”魏臣喝了口茶说道。别说寒季层元力浓郁的地方生长出来的东西就是与勾陈不同,它不但清香四溢,而且喝到口中回味悠长,似有元力在其中留恋徘徊,使人精神振奋。魏臣活了这么多年,听话听音,他不借着晶石矿往下说,足可以看出,他在给常山留着面子。
“看着家呢,就怕宗主偷袭来个围魏救赵,把老窝给端了,我们可不比勾陈家大业大。另外常雨还一直记着你的好,他不愿侵入你的地界。”常山如实回答。他觉得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另外这灵茶也确实是常雨托他带与魏臣的,拿出茶时,常山也说的实话。
“我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寒季层虽然名字不好听,但那里魔气元力都有,物产纷繁我都很羡慕,而为什么你却不满足于现状呢?”魏臣心平气和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给了人家面子,他也要反击一下是不。
“一个是勾陈的修道人太弱了,我帮你提高一下他们的素质,多少年不打仗了他们也应该活动一下筋骨了。”常山当即接口调笑道。如果对方是个强敌他还打个什么劲。
“其二是抢些寒季层没有的资源,比如凡人、矿石等。弄好了把我干掉控制勾陈,使之成为你的附庸,今后让你在勾陈为所欲为,是不是这样?”魏臣笑着说道。既然话说的很直,他也不免打开天窗。
“魏宗主几千年的思维方式是不是太陈旧固化了些,你比方说我在你们的藏经阁中就看到有这样的记载,这个世界不是只有这么大的。”常山看着魏臣,手比划想象着辽阔的疆域,一脸真诚的点了点头。这一刻他放弃了双方正在你死我活的交战,放弃了算计与伪装。
“你向下向四周找出路没有结果,这个在三五千年前我就干过。”魏臣也向常山点头,在常山有些惊诧的目光中接着说道:“你往上边想到打通与勾陈的通道,但是你发现我们两界中无论如何也打不通这条暗道,我们像似两个界面的人,只有在指定的地点才能到达对方那里,是不是。”魏臣明白了年轻人的意思,把自己之前的探索说了出来。他一脸真诚,事实就摆在那里,他可以带对方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