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春梅还在糊涂,齐海却高声说道:“来人,把他们抓起来!”他的目光变得凶恶,向后退出几步,马上就有宗卫上前保护。“昨日有两名亲卫跑了回来,一人没说什么,倒地不起死了。另一个一会回来见到了同伙的尸体他没有说话,在地上勉强写了一个袁字也死了,这个你作何解释?”郑春梅吃没吃毒药齐海没看清楚,而简不繁可是当着他的面把那盏毒茶饮下,他就是再有能耐这次也是在劫难逃。
“如果写个齐字,凶手就是副总堂主?齐堂主这是怎么想的?我们足不出户,门外有大批宗卫看守,我又怎么出去杀人?难道堂主也不相信那些执法堂弟子?如果有人拿我的名字冒充,我不就冤死了。”简不繁也不反抗任由他人给他带上刑具,“再说,我反出玄清宗,他们丢了十六架机弩,人家会那么轻易放过我吗?副总堂主你这么做事,冤枉一名有功人员,还有人来投我们胡西宗吗?”简不繁不悲不抗的对着齐海说道。
“对,你不能这么对我们。”郑春梅说道。几回事件她在简不繁身边就没发现他出去过,当然嘴上说的不算。现在经她分析,简不繁在外边真有个厉害的同伙,这个十有八九。而既然身边的没有出去,她怎么会承认。
“怎么做事我还不用你们来教。”死了长老和勾陈的上官非同寻常,现在暗卫又死了两个,这要是不查个水落石出,今后提心吊胆的做事吗?他这个副总堂主还怎么当。“把他们压入乾狱,严加看管,”齐海怒道。
几个宗卫来到简不繁和郑春梅身后。
“慢着,我还没把有味道的茶水,还给副总堂主呢。”说着,简不繁张口一道水线射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接落入方才喝过茶水的那个毒茶盏之中。“我这胃中进来的食物先审核一番,消化不了的毒药自然要还给人家。”
见此,齐海及众人全愣住了,大家一时没反应过来,连简郑两人出去的动作有些迟缓,他们都没再有任何反应。爱怎么地怎么地吧,齐海则一屁股坐下,靠在椅背上目中无神。他心中多是些茫然和后悔。对方只是单单一两个人,其实力就不是一般的强,简直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自己不知深浅,推波助澜,难道眼前的种种乱象,不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吗?总堂主、宗主团的老人,他们在胡西宗的各个方面都有自己的眼线,掌握着宗内的动态。由于自己的一时好恶,他对一个舵主心生嫌隙,酿成这么大的缺失,他们还无动于衷的不闻不问?齐海打死都不相信。
“看住乾狱,不能让袁郑二人向外传出一条消息,包括衣物什么的,想出去更是门都没有。”齐海不无忧虑的吩咐道。“堂主府全员出动,全时辰监控大街小巷,任何位置都不要放过,发现可疑人员立时拿下,拒捕者就地格杀。不要管是哪个堂主官员的亲眷,出了事本堂主给你们做主。”齐海最怕袁郑两人外面有同伙发现,配合着他们来个此唱彼合,大闹起来引起更大的混乱。现在死了蒲方二人,如果哪家宗眷出来闹事,齐海找这个人还找不到呢。我眼前的这些事,就由你来办好了。
在玄清宗的一间密室当中,外门总堂长老邱星全正双手抱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据一段时间发回的胡西宗高层线报上说,都城康城发生了很多状况,先后死了两名重要人物不说,最强的暗卫也稀里糊涂死了两人。最受怀疑的对象是一直受人监视的、收获十六台机弩反出玄清宗的袁柳,及策反他的舵主郑春梅,现已被收押在最严密的乾狱之中。事态变化的难以把控,与之前的计划大相径庭,相去甚远,他的思虑反而落在了简不繁身上。
邱星全坐得久了起身活动了几下腰背,又在屋中来回踱步,一脸的忧郁之色。他的思绪东一下西一下,乱糟糟的形成不了一个立体画面。如果这些都是在别人的监视下,简不繁还能干出这么多事,那么此人也就太可怕了。目前玄清宗内门弟子两人加起来也没这本事,而之前把他引进玄清宗是不是一个隐患,邱星全一时也不知是对是错。往上捋一捋,他觉得自己很了解这个青年,估计了简不繁大致的武功,他能击杀尚怀德长老,,就是魏肖二人也是帮了忙的,而现在看来满不是那么回事。罢了,远的不看,胡西宗现在这么乱也是好事,帮助一下简不繁是没错的,邱星全拿定了主意。
“喜妹买通了一个宗卫,说是只是单向传消息给我们。她说外面有几个坊市的店铺起了大火,传出的消息说是人为的,执法堂的人一直在盘查。人心慌慌的。”郑春梅不愧是高级坐探出身,能在几个标记下让自己的心腹了解自己的意图,只在一天时间就搞来了外面的情报。
“这个不是在帮我们,反而是外部有人想着法的害我们。”简不繁苦笑了一声心道,他一下子猜到了那些人的用意。“他要是再杀一个暗卫吓一吓齐海,他也不敢再把我们关在这里。齐海要保命只得跟他们和解。而现在只是烧店什么的,制造些小混乱,证明有宗外人参与,这是任何一个宗派都不能允许的。杀鸡儆猴,他们变成了陪绑对象。这不是盼着他们死又是什么。”简不繁心中这个恨呐,出去后他定要找邱星全好好说道说道。
“下步我们要怎么做?”郑春梅开始急了。
“我看这里比外边好,那些人杀红了眼,我们也不能幸免,而这里就不一样了。外边的任何事都与我们无关。清者自清呀。”简不繁和颜悦色的安慰着郑春梅。
简不繁为郑春梅按着肩,一会她就睡了过去,看那睡姿一时半刻也醒不过来。简不繁轻轻的为她盖上一件衣服。现在门外又新换了两名宗卫,他们一边一个手持长枪,不错眼珠的笔挺站立着。大铁门有两道,里面的一层距离外面的那层有一两丈远,防止执法堂弟子们与里面的犯人接触。简不繁手劲一抖,那铁锁内部的弹片振荡跳开,自然脱落机扣分成两个部分,被简不繁轻松打开,发出的声音很轻。门轴简不繁倒了一点水,开门时也没发出动静。来到外层的铁门,那铁门的上面是空的,铁门只是阻挡作用相当于一个栅栏,简不繁轻飘飘的吸附几点,像只蜘蛛爬了出去,一点灰尘都没有落下,更是不会引起下面人员的警觉。他们仍然抱着那杆大枪。外面还有几道铁门是以机关为主并无人把守,简不繁如法炮制。他的手劲能使机关压片振荡,失去机关开启的固有作用,使他能在一抖间轻松开关一道道铁门,而不会造成其它变化。这就像他也拿了一把钥匙,可以开启这里所有的铁门。地上和墙壁也有机关埋伏,简不繁没踏对一块地砖,那些箭雨或是毒气就会放出。好在他的身体轻如无物,如果地下有灰,他都不会留下自己的脚印,这还怎么引起机关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