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陶梦瑶的鬼蜮再度发力。
在红色涡流的持续冲刷下，失心魔身上的冰霜防具，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
等到失心魔们越过鬼奴尸体，真正冲到永夜联军面前时，已经装备全无，变回了之前的野蛮模样。
“杀！”
喊杀声响彻广场。
两帮人马冲撞到一起，顿时血肉四溅，断肢横飞。
永夜联军这边，虽然平均实力稍弱，但好在有陶梦瑶这个地狱级。
只见人群中，一席红色嫁衣腾空而起，在一个个失心魔头顶轻盈踩过，如同蜻蜓点水。
紧跟着，一颗颗错愕狰狞的脑袋被摘下来，陶梦瑶红袖挥舞，又将这些脑袋炮弹般砸出，在鬼群中轰出片片血花。
场面堪称压倒。
有了陶梦瑶开路，其他人自然也轻松不少。
而就在白三和自家队员默契配合，杀死又一只落单失心魔后，变故发生了。
只听头顶高处，又传来一声低语。
“「圣洁祈祷」。”
四个简单的音节后，神树背后的巨大书页，再一次翻动起来。
这一次，在停到某页后，落下来的不再是冰冷寒气，而是近乎阳光的温暖光晕。
在这种光晕的照耀下，遍地的失心魔残渣，开始飞快愈合。
血液回流，断肢重生。
甚至那些已经断成几节，彻底咽气的，也重新站起身来，几息过后，便恢复了先前的狰狞模样。
“这次是十二卫「修女」的能力...”
不用旁边陆云飞开口，白三也反应过来。
原来之前圈子里的流言并非空穴来风，十二卫修女就是因为失去治疗能力，才慢慢淡出了大众视野。
只不过其中偏差是，修女并不是「失去」能力，而是被「偷走」了能力。
那堪称违规的治疗能力，现在落到敌人手里，再配合上一大群失心魔，简直比之前要棘手百倍。
就算是陶梦瑶，也无法杀死「杀不死」的敌人。
“小心，那本书上全都是敌人偷来的能力...”
陆云飞的提醒，让众人表情更加凝重。
现在敌人只使用了两种能力，就几乎要将他们全部压垮，如果敌人愿意，分分钟就能团灭他们。
“不，刚才那种表现，就算是白淼和修女也办不到...”
这句话，陆云飞倒是没有说出口。
或许是因为那棵树的存在，这些能力在鬼先生手里，甚至比原主更加强悍更加好用。
“奶奶的！爷跟你们这帮鬼东西拼了！！”
随着小鬼爷一声鸡叫般的嘶吼，永夜联军再一次和失心魔冲杀到一起。
而这一次，在那温暖圣光的照耀下，就算是地狱级的陶梦瑶，也无法再杀死任何一只失心魔。
“既然杀不死，那就炼化...”
陶梦瑶转变思路。
催动鬼气袖袍一甩，两道洪流喷涌而出。
而下一秒，还没等纸钱洪流碰到失心魔，就听见熟悉的诵经声再度响起。
“芈槖婺?兦芾?垩弥垩...”
和上一次不同。
这一次的诵经声不再声波般扩散，而是如同拧成一股，如同一道无形光波，穿过众人直直射向陶梦瑶。
下一秒，纸钱破碎，鲜血飞溅。
在凄婉的惨叫声中，陶梦瑶捂着脑袋倒在地上，仿佛一朵唯美绽放的血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