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歌芸点头答应。
称呼一个保守估计大自己两百岁的女鬼为「妹妹」，让她很不习惯。
而且说到底，她还没能接受自己弟弟，竟然有着一个鬼老婆...
但她知道不远处的「平安诊所」，就是一行人的目的地，只有先去诊所，他们才能有下一步发展。
“姐姐坐好~”
陶梦瑶微笑说着。
随着她意念一动，铺满地面的纸钱流动起来，汇聚成一张红毯，将众人轻轻托起送往诊所。
“老莫，那地狱级真是李医生的老婆？”
路上，陆云飞一边感受着身下红毯的柔软，一边看向旁边莫相国。
“什么老婆？人家那叫内人。”
莫相国纠正对方措辞后，又凑近小声道。
“不光是这个红嫁衣，还有那血藤鬼校的女校长，我见过的女鬼就没有不迷李医生的，这里头故事多的去了...”
万鬼迷？
陆云飞脸上一僵，脑子里浮现出很多画面。
人鬼情未了？
跨物种的深入交流碰撞？
就算是他这个见过大风浪的昌江局长，也按捺不住八卦之心，对莫相国口中的「故事」无比好奇。
毕竟在李非的新人时期，就属莫相国和李非走的最近。
“行了老陆，你就别瞎想了，等这次大难不死回去，我就全都跟你...”
莫相国话到一半，却忽然停住。
因为在不远处的街角，他已经看到了平安诊所那明亮的门头。
此时，诊所门口的大街上，还站着许多他眼熟的鬼员工，其中就有和他最为熟络的...
“小鬼爷！”
莫相国招呼一声。
几个月前的平安诊所发布会，他和小鬼爷联手卖票，从中赚了一大笔外快。
不夸张的说，连他下辈子的退休金都捞够了。
也就是那一次后，他才和这鸡仔一样的小鬼爷熟悉起来。
“老，老莫！？”
听到呼喊声，正在和其他员工争论什么的小鬼爷，眉头一挑面露喜色，骑着高个鬼快步跑来。
他没有直接找到莫相国，而是先跟陶梦瑶点头哈腰的请示一番，得到同意后，才跳到了红毯上。
“老莫你怎么来了？你上次不是说退休了吗？”
“不是我来了，是你们来了。”
“我们来了？”小鬼爷不解。
“嗯，位面重合过后，永夜街就被强制传送到了人类世界，你没发现周围这些建筑不对劲吗？”
周围建筑...
确实不对劲！
此话一出，小鬼爷恍然大悟般一拍脑门。
“爷就说嘛！”
“原来是这样，爷今天出门，总感觉哪哪不对，原来是那什么什么重合了...”
小鬼爷若有所思的说着。
他不是什么地狱科学家，也不懂位面重合，但凭借过人的悟性，也大概理解了莫相国的意思。
接着，他朝门口其他吵成一片的员工得意吼道。
“听见没？你们还不信爷，爷刚才可没说错，不是李医生悄悄装修了周围，是咱们被搬到人类世界了！”
“等等...”
忽然想到什么后，小鬼爷又收起得意，悄悄拉住莫相国。
“老莫，你说永夜街被搬到人类世界了，那我问你，这些东西是什么？”
“难不成你们人类世界，本来就住着这些东西？”
“要不是老大她及时出手，诊所可能都被砸了呢...”
顺着小鬼爷手指方向，莫相国看向诊所对门的街道上。
数十只身材各异的失心魔，整齐的在路边站成一排。
脑袋低垂，双目无神，每一张脸上，都贴着一张大红色的「囍」字。
很明显，他们已经被全部炼化。
“这个嘛...”
莫相国望向天空，挠了挠脑袋。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不过看样子，这对你家老大来说不是危险，是纯纯的福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