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上顶着一团湿漉漉的水草，粘液一样的水滴，正沿着他凹陷的脸颊不断滑落。
“镇长，牛妹妹，我想可能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嗯？
你的意思是？
黑有田和牛角女齐齐转头，看向赵校长。
赵校长神色凝重，开始了喃喃回忆：
“二位不是教育圈的鬼，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实不相瞒，我们几所鬼校，会定期举办惊悚球赛，用来选拔优秀的学生。”
“像是黑沼东边的幽蛇鬼校，北边的舔犬鬼校，还有永夜街的血藤鬼校，和我们黑沼鬼校，都在同一个赛区...”
“上一次球赛，是在血藤鬼校举办的，我也借此机会刚好去了趟血藤...”
听到这里，一旁二人脸上浮现不悦。
磨磨唧唧的，说重点！
赵校长点点头，沉默片刻后，直截了当道：
“血藤鬼校的雪校长，用一种我不知道的方法，在很短的时间内，毫无征兆的突破到了梦魇级。”
“我怀疑，这和那「李医生」有关系，因为球赛期间雪校长提起过，他们学校新来了一个校医...”
“总之，永夜街现在有两只梦魇了。”
“而雪校长，很可能和那李医生有些交情，我们要对付李医生，就应该把她也考虑进去。”
二人听完赵校长的回忆，并没有考虑怎么对付雪校长...
而是直接质疑起了情报的真实性。
红衣级，用什么方法能在短时间内，直接突破到梦魇？
晋升仪式？
不可能，永夜街资源匮乏，那雪校长不可能达成晋升仪式的苛刻条件。
除心魔？
更不可能了，心魔心魔，就是扎根在心中，触及灵魂的魔鬼。
任何一只红衣，要除掉哪怕最浅薄的一只心魔，都需要最少几百年的时间来历练，来感悟，来稳固心性...
让心魔慢慢的弱化，然后自己痊愈。
一百只红衣，只有一只能摆脱自己的心魔。
而他一个医生，怎么除心魔？
难不成他还能抄着把破手术刀，直接把心魔给砍了？
这不纯扯淡呢嘛！
赵校长啊赵校长，在学校里待久了，怎么把精神搞出问题来了！
想到这里，黑有田和牛角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出了声。
笑声灿烂放肆，他们甚至为了照顾赵校长的感受，连着掐了好几下大腿，勉强把笑给止住了。
“不好意思啊赵校长，我们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不会笑...”
“除非忍不住...”
“桀桀桀桀桀桀桀！”
话没说完，二人又疯狂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