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澜眼见如此,也只好端起酒杯,忙也斟一杯酒,学着张青的样子,放几块冰进去,轻轻摇晃着,看着那红的酒液白的冰块在银杯中荡漾出迷人的色彩,然后轻轻抿了一口。
张青见他学的似模似样,不禁莞尔一笑,又道:“陆大人,这朱嘉林是神朝京城人氏,在那边,皇家有一个庞大的家族,不过那边的事情您暂时无需知道太多,您只需明白一点就成了,毕竟此时不会有人向你打听那边的事情的。”
“您只需知道朱嘉林的父亲乃神朝仁宗皇帝,这一次随您出行之人有六十九位,当然这些人都是宗人府的安排,您并不全认。
虽然老十七生性荒唐,喜好声色犬马,但他却有个十分厉害的哥哥,也就是行七的大哥,朱嘉衍。由于只有三天的时间,你我必须归队,所以您只需掌握这些知识就行,而且只要您回到省亲队伍中,有任何事都可由我代劳。”
张青说着,拿起一柄小锤,轻轻敲着银盘中盛的一块方冰。
那冰是从软榻下面取出来的,软榻下有一口箱子,里边码满了冰块,用厚厚的棉被隔温,一路上冰块既可降低车厢中的温度,又可以饮用,一举两得。
“身为皇子,无论何时,都不可丢了皇家的气派和身份,普通豪门富绅都是很会享受的,而我皇家则更甚!”
张青眼见陆澜对冰块有些好奇,说道:“不必奇怪,这世间有很多修行功法,制冰并不难。就算很多凡人府上也都建有冰窖,冬季储藏,夏季取用,雪用以烹茶,冰用以镇酒,既有情调,又能彰显出豪门大户的奢华排场。哪怕是在野外,也会有专门修行相应功法之人替殿下制冰。”
陆澜则有些无语的看向张青,好家伙,这么会享受吗?不过自己还真的是从没想过利用功法制冰。
“朱嘉林幼年时已经由其母妃呈报仁宗皇帝,定下了一门亲事,不过由于时间久远,关于他这位未过门的娘子,详细情形我并不知道。朱嘉林从不愿向人谈起他小时候的任何事,包括他的这门亲事向来也是语焉不详,如果有人问起,你也可以含糊过去,无须理会。”
陆澜点点头,“可你也说了此人生性荒唐,喜好女色,若碰上被他宠幸过的,我又当如何?”
“能躲则躲,实在不能躲,你自己看着办。”张青嘿道:“毕竟你也是有夫人之人,想来对男女之事,你也是会的。”
陆澜翻了个隐蔽的白眼,勉强应承下来。
“对了,虽然我身为朱嘉林的亲随,可也只是普通职级,要知道,在朱嘉林府上有位肖管事,是朱嘉林最信任的人,而且他对皇家一向忠心耿耿,不离不弃。朱嘉林就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甚至有些不方便抛头露面的事,也是由他经手的。
肖管事有一个女儿,年方十七,名叫肖明珠,虽是仆佣的身份,却地位斐然,朱嘉林在京城时,都是由她照料起居饮食的。府上里最熟悉朱嘉林的人,就是这对父女了。为安全起见,等你回府之后,要尽快找个由头,把这对父女远远地贬离出去,以免被他们看出虚实。”
“是!”陆澜学着张青的动作,优雅地呷一口酒,慢慢品尝着,轻轻颔首答应。
“朱嘉林母妃育有三子,他最小,头上还有个大他十岁的哥哥和一岁的姐姐,其姐姐尚未婚嫁,封号永康,他的刚刚叫朱嘉衍,在所有皇子中行七,今年已有二十八岁……”
张青说着,目光刚刚看向冰盘,陆澜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识趣地拿起夹子,给张青杯中填了几块碎冰。
张青轻轻摇晃着杯中的美酒,脸上露出了一缕奇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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