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老师显然是属于听懂的那一伙的,他惊讶地看着萧窈,她这两个儿子可不只是早慧那么简单啊!
沉吟了一会,公孙老师才又开口,“你就放心将他们这么交给我?!”
萧窈明白公孙老师话里的话,认真地回答道,“我相信您的能力和人品!”
公孙老师眸子里闪过什么,快的让人捕捉不到。他露出苦笑,“我可是个有失师德的人,连我自己都要不信我自己了…”这一句似是在跟萧窈说,又似是仅仅在感叹。
萧窈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她知道公孙老师的遭遇,但没经历过那样的苦痛,她觉得不管此刻自己说什么都像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公孙老师却并没有等她开口的意思,直接抛出了又一个问题,“如果我今天没有收下他们呢?”
“那我就下次再来!”萧窈笑着接了一句,似是半点不在意公孙老师拒绝。
公孙贤看了她一会,又扫了一眼旁边坐着的一男一女,还有他们带来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现在紧俏的东西,可比那逆子假惺惺带来的东西贵重多了。
思索了一会,公孙贤开口,“东西你们先拿回去,我要考虑一下。明后天给你答复。”
萧窈也没有要再劝说的意思,利落地起身告辞。在想把东西留下时候,见公孙老师的坚持不像客道,也就没有强求。
两个小家伙没有半点没有被留下的委屈和不满。反而很坦然有礼貌地跟公孙贤道别,这不由让公孙贤又多看了一眼。
回了家两个小家伙就各自去玩耍了。萧窈瘫在沙发上,觉得自己此刻应该跟摊成一张饼的猫很像。
“那老头什么意思?”祁渺瘫在另一边,伸手够了几颗茶几上枣子往嘴里塞。
萧窈困意上涌,一只手臂挡住眼睛,“没什么意思,就是考虑一下而已。”
看公孙老师的样子应该不是故意拿娇,更不像是有所图谋。她觉得更可能是曾经的经历让他很难跨越一些思想障碍。或者单纯的只是谨慎再犹豫考量。
萧窈猜的也没错,公孙贤送走了萧窈他们,在家里来回踱步,两个孩子他是真心动。哪个老师不希望自己教出来的孩子能够越飞越高?哪个老师看到好苗子不激动,更何况是天资特如此好的苗子!
走了3分钟,他却觉得度日如年。告诉自己要冷静,先打探清楚再说。拿起电话想给小成打电话,想想电话里可能说不明白,干脆锁了门亲自去一趟研究所吧。
按理说研究所不是随便进的,但公孙老师比较特殊。他有意无意地教过这里很多人,所以他来了一问是找所长的,直奔办公室也不不到处走便放行了。
成所长见到老师直接过来也是一阵惊讶,“老师,怎么突然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没,小成啊,老师想问你些事。”公孙贤火急火燎地开口,赶的有些急,嗓子要冒烟了。
成所长连忙起身给老师倒了杯水,“您老喝点水,慢慢说。”
公孙贤也不客气,接过来喝了一大口。“小成,老师问你,你们所的萧窈为人如何?”
成所长一愣,他们所有这个人吗?怎么没印象呢?
”老师…您说得是?”
公孙贤也一愣,“就我去年…那个小丫头不是你们所得吗?”
成所长听完明白了,一拍大腿笑道,“老师,我倒希望人家能留在咱们所,可咱这庙太小,了留不住人家!”
“那她…”
“她是上面安排过来学习的!”成所长指了指天花板,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公孙贤瞪大了眼睛,上面安排的?
“谁家的孙女?还是女儿?”公孙贤试探地轻声问。
能直接送来这里学习,那背后的关系肯定很硬啊,怪不得那天那一男一女完全就像个跟班。
“那倒没听说,不过我听说,她不可不止来我们实验室学习,她在那段时间去了十多所实验室,我不知道不知道还有多少。”成所长靠近自己老师,轻声相告
公孙贤没想到啊,这么看这就不是什么二代三代那么简单了。什么背景能同时动用这么多研究所。
成所长想了想,还是把大家的一些猜测告诉了老师,“听说云老都曾带过她,而且她去每个实验室不是去学实验的,而是专门跟着那些有能力的教授科学家们学习,并不局限于实验。如果属实我们都猜测,她是倾国家之力培养的专项人才。具体怎么安排,我们都不知道。”
“而且,我曾经起了爱才的心思想调她的档案,但…”
“没调成?”公孙贤着急地问。
成所长点点头又摇摇头,“调到了也可以过没调到。”
公孙贤皱眉。
成所长叹了口气,“调来的太过普通,应该只是表面的。而真实的,我权限不够。这只能说明两件事,要么她档案绝密,要么她级别比我高!”
公孙贤一口气半天才呼出去,他真是万万没想到。那么个年轻的小姑娘,竟然如此不简单。原本他还想着如果对方人品可以,那他要不要试一试。可,现在他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老师,你突然问起她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成所长见老师愁眉不展忍不住问。
公孙贤叹了口气,喝了一大口茶,才缓缓开口,“也不是大事,她来找我给她儿子启蒙…”
成所长懂了,自从老师被自己的学生诬陷而下放后,他心里就有个疙瘩。如今平反了,却没再回去教书。这里面外孙女上学了,就他一个人在家也难免孤单。
其实他是很赞同老师教教孩子的,可以打开他的心结,也能让他的生活有些盼头和热闹。
“老师这是相中那孩子了?”
对于自己这位老师成所长还是非常了解的,看似随意实则刚正不阿,当初若不是这不弯的清骨,也不至于得罪了小人。要不是太了解,他也不会跟他说那么多萧窈的事情,萧窈的情况有多特殊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研究所都看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