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冬晨进了小院就发现有人在,但没想到她会站在房中也愣了一下。下一瞬间他长腿一迈,一把将人扯进怀里,紧紧的抱住,嗅着她的气息哑声道:“我回来了。”
萧窈愣愣的被他抱在怀里,眼底腾起水雾,委屈巴巴的道:“你怎么才回来呀。”
贺冬晨顿时觉得心被什么东西捏住,大手捧起她的脸,吻上她挂着水珠的长眼睫毛,吻去她的泪珠,“不哭,是我不好,回来晚了。”
萧窈任他吻着,哼哼着表示委屈。
男人轻笑出声,“还生气?”
“哼!”
萧窈嫌弃地拍了他一下,男人却瑟缩了一下,她脸上的表情立马消失,表情严肃地看了一眼男人的俊脸,目光扫过他松开的领口里的一抹白色,心中一颤。
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扯开一点领口,雪白的绷带刺入眼睑,抓在他衣领的手一颤,神色心疼而难过。
一只大手把她白皙的小手包在掌中,清冷的嗓音自头顶传来,“穿着军装呢,注意影响!”
萧窈,“……”
注意什么影响?两口子在卧室注意什么影响?!
萧窈没理会他的转移话题,桃花眼再次泛着水汽盯着他的伤,声音幽幽的似是自语,“离脖子这么近……”
离大动脉这么近,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来算,他差一点点就……萧窈不敢继续往下想。
贺冬晨心被生生撞了一下,闷的难受。幽暗的黑眸眼中是罕见的柔软,温柔的把眼前的小女人搂进怀里轻哄,“别怕,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
感受到胸前温热的湿润,贺冬晨收紧了手臂任她发泄,经历了生死后再次把她拥进怀中,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有些把持不住。
良久,他调整好心情,把脸埋在她颈项闷闷的说,“窈窈....我要跟你道歉。”
萧窈瞬间身体一僵,下意识想推开他,却推不动只能拉开一些距离人还在他怀里,眼神中透着戒备和小心,音声带着颤抖的问“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脑海中已经瞬间脑补出数十种言情小说套路,什么重伤昏迷,护士照顾授受不亲求负责?重伤瘫床被霸道女医生强制爱?总不会是患难战友情,生死一瞬突破枷锁……!?
贺冬晨不明所以被迫从她颈肩抬起头,看着她变幻莫测的小脸,漂亮的大眼睛里眸光闪动,只觉得青筋突起一下一下要突破自己,气狠狠的低头咬上她粉嫩圆润的耳垂。
萧窈的大脑里正在思维爆炸,突然被袭击“嘶”了一声瑟缩着闪躲,奈何人在他怀中躲无可躲,只好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别这样……”
任她哼唧地求饶,直到觉得惩罚够了贺冬晨才放过她柔软的耳垂,原本粉嫩的软/肉现在已经嫣红饱满水润诱人,忍不住又亲了几次才不舍的离开,而此刻的萧窈已经被那又痒又酥麻地感觉折磨的站立不稳,只能紧紧地攀附在男人身上缓解身体的颤栗。
他清冷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窈窈,我最后的那封信……在战场上想明白了,你是爱我的,我不该怀疑你的感情!”
萧窈听他提起那封信一股怒气就袭上心头,抬眸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眼眸微闪一时竟不知作何言语。
他其实说的没错,她一开始是抱着21世纪的恋爱观来看待和他的感情,何尝不是他若不行我便离开的想法?她34岁的心境看过后世太多的虚情假意,让她不敢全部投入的去爱一次。也间接地影响着他,让他如此没有安全感,其实这是她的错。
这几天她就在想,他既然以为她不爱他,那这一年多他又是用怎样的心情来爱她的呢,甚至带着这种心情踏上战场……萧窈的心里像堵着一块大石头,酸涩难捱,。
她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眼睛,问道,“如果,出现“万一”我就会离开你呢?”
贺冬晨目光坚定地对她道,“那我就不让“万一”出现,你就会永远在我身边。”
萧窈笑了,泪水划过她的笑脸,她轻声呢喃着,“傻瓜,我爱你呀!”勾住他的颈项吻上他唇。
有“万一”又怎么样?人生哪有那么多康庄大道?有了“万一”就一起去面对。如果爱真的需要勇气,那他已经给了她足够的勇气不是吗?不够爱的人才会总想着转身离开,既然爱了何不放手一搏,大不了也就是从头再来,又有何惧!
他黝黑的眼眸似有烟火炸开,感受到了她的变化,随即反客为主热切的回应着她。
良久,他稍稍退开,粗重的喘息喷洒在她的颈项,带起她一阵颤栗。她桃花眼带了层迷雾挑眸看他,眼尾泛红瑰丽惑人。抓在她腰间的手猛地收紧,她闷哼出声尾音似小勾子在他此刻脆弱的意志力上刮过,险些让他把持不住。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还是忍不住贴近她的耳侧,“我没有把握完全控制住自己,怕伤到你!”
他的感情被压抑太久,此刻放出来他是在没有把握不会失控。
渐渐清醒地萧窈盯着汗珠滑在他脖颈滑落,溜进他的衣领,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连一滴汗珠都这么欲,这么撩……。
被男人吻的嫣红的唇角勾起,双手抓住他腰侧的衣服,微微仰头把热气喷到男人耳蜗,“可我想要……”
这个句话对于男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贺冬晨最后绷紧的那根神经带着不甘被冲上头的气血洪流无情冲断,毫无反抗之力。他眼眸如墨般深不见底,有力的大手把女人纤细柔软的身体扣按在自己的身上,灼热的唇带着些许凶狠啃上她白皙的颈项。
窸窸窣窣的声音中传出她不满的抗拒,“不要,没铺东西的炕很硬……”
男人满是欲望的眼眸扫过一侧褥子上睡熟的儿子,湿热的大手带着她的一双小手撑在炕沿上,身后传来他低沉沙哑的声音,“那我们就不上去……”
第二天萧窈睡到了自然醒,试着动了动身体,浑身想散了架子一样,半点不想动。
她欲哭无泪,是真的哭不出来了,昨晚那男人像开了闸的洪兽毫无节制,后来她哭的眼睛肿了,嗓子也哑了,意识都开始模糊了他才放过她。
她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自己跳完还得自己埋!她后悔了!
拿过床边放好的饭菜狠狠的咬一口,哼,今天她绝不出房间!绝不!!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推开,祁渺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萧窈,“呦,下不来床了?”
萧窈白了这个没有同情心的女人一眼,又塞了一口饭进嘴。
祁渺也不在意,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随意地道,“看你这状态要的挺多啊!”
“噗!”萧窈一口饭都喷了出去,一点没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