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让媳妇感受到……我的想念。”
“唔……你轻……”
“些”字没能吐出口便消散在唇边,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凌乱破碎,的喘,息。
摇晃、沉浮……
闹铃炸响,一只纤细的手臂伸出被窝,摩挲着按掉闹铃,然后又在身侧摸索,手臂一顿一道光裸的身影“腾”地一下坐起。
还有些迷茫的眼眸染上一股失落,萧窈看着身边空空的床位,心底泛起一阵难受,忍不住眼眶泛红。
如果从没有相聚就感受不到离别,而浓烈的欢悦中突然离别,这种感觉,真踏马难受!
“瑶瑶,醒了吗?”傅玲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萧窈收敛心情,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她不想让别人发现她的脆弱,“醒了,这就起。”
听着傅玲玲的脚步渐远,萧窈才胯下双肩,心情复杂地套上枕边叠成豆腐块的睡衣,无精打采地准备起床洗漱。
手摸到床头柜不同寻常的触感让她回神,惊奇地拿起压在闹钟下的纸,苍劲的字迹都带着一股清冷。
萧窈嘴角仰起下不掉的弧度,小心地把纸叠好压在笔记本里,美滋滋地去洗漱了。
傅玲玲一边吃饭一边观察萧窈的神色,见她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才松了口气,两个人吃过饭一起去上学了。
到了学校萧窈就没有时间想学习之外的事情了,忙碌忙碌再忙碌,知道上午的课都结束,萧窈才空喘了口气。
“老大,你家虫子还没搞定吗?”金宝有些怜悯地看着萧窈。
萧窈:???
几个意思?
金宝一副你怎么这么迟钝的样子,伸出小萝卜般的手指,治了一下她的手腕。
萧窈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她白皙的手腕上印着……草莓?!
赶紧查看另一只手腕,萧窈只觉得满头黑线,他搁这给我印上手链了?!
这是什么恶趣味?!她早上被他纸条里话哄的美滋滋竟然一直没发现!
“老大,这么冷的天,你家还有虫子。总这么挨咬也不是个事啊,回去杀杀虫。”
金宝:大佬每天只顾着学习,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这可不行啊,要不要给大佬搞点杀虫剂去?
萧窈看着狗男人留在手腕上的痕迹,咬着后槽牙低声应道,“是该杀杀虫了!”
杀一只大虫,狗虫子!不让他种在脖子上,他就种在手腕上?!这踏马有什么区别?不还是一下就看到了!这狗男人就是故意的!
萧窈回去后是怎么拿着电话,对着某人一顿输出的据不细说。
只说几天后萧窈下课,碰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傅瑶瑶学妹,有时间吗?我想问你一点事情。”
潘奕看着萧窈态度诚恳,语气也谦逊有礼完全没有妹妹输给萧窈的气愤和怨念。
萧窈看着比之前憔悴的潘奕,点了点头,指了一下人少的角落。
“老大?”
金宝和同班的几个男生站在门口,有些戒备地扫向潘奕,意思很明显,需要干他不?
萧窈对着几人摆摆手,表示没事,就跟着走到了角落。
潘奕看着远处并没有走,还时不时望一下这边的几个人,有些感慨地对着萧窈说。“他们很敬重也很照顾你。”
萧窈余光扫了几个家伙一眼,耸了耸肩,“以心换心,以诚待诚。”
潘奕敛下眼眸,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她的妹妹怎么就拎不清呢?
萧窈看着潘奕走神的样子,忍不住提醒他。
“学长还是赶紧说事吧,我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小儿。”
潘奕瞬间回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萧窈,“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我想问一下,你那天说的话是发现了什么吗?”
萧窈挑眉,“你们没有去查吗?”
“我父亲和二叔已经去了,只是路途遥远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我想你既然那么说,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萧窈懂了,就是想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线索证据呗,或者是试试她知道多少?不管是哪个萧窈都是无所谓的。
“那天我去老师家取几本资料书,回来路过实验室楼,看到潘霞躲躲藏藏地在那拆信。”
“里面应该是一封信和一沓钱,她把钱收了起来,那封信却看也不看就直接撕掉埋在土里。我觉得很奇怪,就等到她走了之后过去看了看。”
“当然我没有挖人家隐私的习惯,所以我并没有把土挖开,只是捡起了地上掉落的两片碎纸,上面写着:孩子病和想你。”
潘奕听萧窈说完,心中一沉,果然往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吗?还是忍不住问道,“冒昧问一句,就凭这两个你就断定我妹妹她……”
萧窈摇头,“我没有认定,我也并不是针对她,只是为了回城为了离开农村,有太多的知青选择抛妻弃子,始乱终弃。我只是看到孩子两个字,怕酿成悲剧所以提醒一下学长。”
潘奕苦笑,是啊,那天她赢得干净利落,谁都看得出来是潘霞无理取闹,她已经赢了没必要做那种事情,她这样的人也不屑做那种事。
收起了复杂的心情,潘奕对着萧窈诚恳地请求,“能请学妹带我去埋信的地方吗?”
萧窈看了下时间,点头答应,带着潘奕向实验楼走去。停在楼后一处空地,萧窈用脚点了点一个位置。
“就是这里。”
然后就站在一旁不动了,她能带他来就是给他面子了,他妹妹怎么跟她有什么关系,想让她帮忙挖是不可能呢。
潘奕显然也没想过要让萧窈帮忙动手,他蹲在萧窈指的位置前,用小树枝挑开上面的土,本就埋的不深的信就露了出来。
他小心地把碎了的信收集出来,索性潘霞大概是做贼心虚着急离开,所以信撕的并不是很碎,潘奕大概地扫了一眼就脸色难堪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