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卿岚摇了摇头:“他俩也不听话,所以也死在了从神仆族叛逃的路上。”
“你们仨从神仆族里叛逃了?”
“嗯,是不是很难以置信?”
“有点儿。”李牧侧头问道:“为什么?”
“这件事解释起来就更复杂了,我日后有时间再当面和你解释。”卿岚说的一脸认真,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而李牧也愈加的糊涂,满脸疑惑的看着那个胡言乱语的怪人:“日后?当面?你在凌霄宫外还活着?”
卿岚点了点头:“死过一次,后来又活了。据说现在过的还不错,有酒有肉,有滋有味的。”
李牧皱着眉想了想,认真的问道:“那你的本体现在活在哪里?我有点儿土特产想送你。”
“没必要这么客气。”
卿岚干干的摆了摆手:“也别这么记仇,你这么好的年纪不想着修行证道,总想着揍人干什么?”
“修行一路本就枯燥乏味,切磋一下道法,欺凌几个不顺眼的同辈,顺手打劫一些有缘人,日子总需要些乐趣调味。”
“有道理,那你可以去找蛰貘和蝄邕,他俩脾气不怎么好,适合和你切磋。”
“也行。”李牧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问道:“那他俩现在在哪里?”
卿岚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死乞白赖的打了个哈欠:“那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这事儿,讲究个缘分。”
……
另一处漆黑死寂的空间里,一位身穿长衫的黑衣读书人漂浮在支离破碎的石台中央。
蛰貘伸出右手,把自己手里那枚金色的玉玺拧成了一团软趴趴的软玉,然后随手丢到了一旁的乱石中。
而在遥远的另一条石板路上,一个鼻青脸肿的长袍书生正朝着那个灰蒙蒙的出口夺命狂奔着。
很明显,帝子不夜天和蛰貘的切磋以惜败告终。
不夜天自觉不是擅长舞刀弄剑的粗鄙之人,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决定自己要成长为多智近妖的持棋人,运筹帷幄谋而后定。
所以他不追求什么同境无敌,也没什么偏执骄傲的心气。
但这场和上古怪物蛰貘的战斗还是让这位帝子的自信心有些受挫,甚至有些挂不住脸。
“凌霄宫里有棵扶桑树,还有一面二叔留给我的阴阳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在石板路上狂奔的长袍书生突然抬了抬手,从虚无的空间里抓回了那枚被蛰貘拧成烂泥的金色玉玺。
目光在玉玺上一扫而过,不夜天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心疼的看了玉玺几眼,然后小心的收到了自己的袖袍里。
“你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