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口炼丹炉能自己炼丹?”李牧疑惑的打量了几眼面前的丹炉:“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有什么夸张的?”白骨精摇了摇头:“你以为这个丹炉和之前的那几口鼎是一样的东西?这丹炉可是灵药仙尊前辈送给君祖的生辰贺礼,半成品的玄天圣宝好吧?”
“来头这么大?”李牧挑了挑眉头:“仙尊的生辰贺礼啊?”
“那可不。”
白骨精又说道:“不过当时君祖觉得灵药仙尊太抠了,于是自己跑人家道场里抢了口紫阳仙器品阶的药鼎。”
白骨精说着指了指头顶那口庞大无比,被星海淹没的巨大药鼎:“就是头顶那玩意儿。”
李牧仰起了头,看了一眼那个恢弘庞大的药鼎,然后又低下了头,看了眼面前这个黑白色的丹炉。
“你家这丹炉……还要吗?”
白骨精斜了李牧一眼:“君祖把这口丹炉送给时天运了,送出去的东西就和祂无关了,你想要的话可以问问这口丹炉现在的主人。”
“时天运?”李牧微微沉默。
“嗯,一个和君祖交易的晚辈,现在应该在羽国的道观里。”白骨精这样说道,她好像对如今海国的情况并不清楚。
“我当然知道,我和时天运兄弟可是相见恨晚的忘年交啊。”李牧一脸真诚的说道:“我和时兄弟在金丹潮汐里相逢,一见如故。都是当时情况不允许,我俩就差当场结为异姓兄弟了。”
“啊?”
白骨精愣了愣,有些狐疑的看了李牧一眼:“以时天运那阴冷的性子,会和你一见如故?”
“怎么不会?”
李牧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了解了时兄弟悲惨苦闷的身世之后,还帮他一起对付轩辕家的强敌来着。你可不知道那个轩辕天一有多嚣张勇猛,一人就要擒拿我和时天运两人。啧,要不是我不顾自己安危,埋头苦战,时天运大兄弟可就危险了。”
白骨精越听越糊涂,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太对劲:“我怎么觉得你是在信口胡诌呢?这弟恭兄谦的情节,不管是放在你的身上还是搁在时天运的身上……好像都有些违和啊。”
“不违和。”李牧摇了摇头:“如果时天运兄弟不信任我,我又怎么会知道他为老鸠之魂?还占据了观音之身?这种隐秘之事,可不足外人道也。”
白骨精觉得李牧说的有些道理,思索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那既然如此,这口丹炉就由你自己决定取舍吧。我本来就没什么兴趣,不过我好像挺久没见过时天运了,他去哪儿了?”
李牧无辜的说道:“应该是去旅行散心了吧,其实我和他也没那么熟。”
丹火摇曳,李牧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拿出了一株株千年灵草和万年灵果,然后小心翼翼的送入黑白丹炉之内。
随着死昇火的摇曳起舞,一枚布满青色鳞片的果子被剥开了表皮,青绿色的汁水渗出表面凝作成一团。
火苗成杵,把火红色的涅盘生灵草碾成了粉末。火聚成刀,把洁白如玉的悟道经果割成一块又一块。
李牧不断的往丹炉里扔着灵草,也一直小心谨慎的补充着火源。
正如白骨精所说,这口黑白色的丹炉自发的处理着灵果和灵草的材料,当处理的差不多之后,李牧从自己的衣袖里取出了一枚九道纹路的死丹。
屈指轻弹,这枚死丹被李牧丢进了炼丹炉里。灰黑色的死丹在死昇火里旋转蠕动,最终散发出了一阵阵奇异的波动。
“死丹的作用有两种,一种是封印药力,可以保存很久的时间不腐败。另一种就是像眼前这样,和死昇火配合推演同阶丹药的炼制过程,以确保接下来的炼丹过程不会出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