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嗯啊,君祖嘛……就是君,祖啊。”
“我怎么觉得你这人这么爱说废话呢?”李牧有些恼火:“不想说可以不说。”
白骨精却摇了摇头,表示了自己的不赞同:“首先,我不是人族,我是白骨成精,按照你们人族的典籍划分,我应该算是草木妖灵之体。其次,我不喜欢说废话,如果你想问我一些能说的,我也不在乎给你泄露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果真?”
“嗯。”白骨精点了点头:“这几千年闲着无聊,你问就是。”
李牧思索了片刻,然后抬眼问道:“据我所知,祖鹊和祖鸠都是在神话浩劫里残生下来的老神明,祂们本源受损,几乎都进入了半死不活的死眠状态。这可属实?”
“不太对。”白骨精平静的说道:“祖鸠的确是以死眠苟活,同时利用自己的邪道香火,让一些贪生怕死的道人给自己招魂。不过祖鹊早在许久许久之前自散神魂,转投入了轮回之中,直接点说就是死的很彻底。”
“祖鹊在化道之前来过君祖的道场,把那只小白鹊托付给了君祖,这就是那只小白鹊的身世。”
“那你呢?”
“我?我本来就在道场里啊,后来犯了事才被君祖驱到凡间历练。”
李牧皱了皱眉,继续问道:“可既然如此,你和白鹊怎么会需要复生?你们是怎么死的?”
“白鹊是渡劫死的,合体境界的九霄天雷劫,被劈的可惨了。”
白骨精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无声的笑了笑:“至于我嘛……我是被一只猴子敲死的……三次。”
“一只猴子?哪只猴子?”李牧眉头轻挑,似乎想到了什么:“书院的那只?”
“不知道啊。”
白骨精摇了摇头:“我被敲死了之后残魂就被君祖待回了道场,然后就被送到了这里复生。你说的书院我倒是知道,但那只猴子取完经之后来去没去书院我就不清楚了。”
“三打白骨精嘛?我好像听说过。”
白骨精说道:“尊重些,我那时候叫白骨夫人。如果不是之前犯了事儿被赶出了道场,那只猴子还不一定下手这么重呢。”
李牧侧头问道:“是吗?”
“你以为呢?”白骨精满脸平静:“能把天庭闹得狼狈不堪的臭猴子,只在那个如来的手掌下压了五百年就能羸弱到那种程度?只不过是看破了那些大人物的算计,取经之路上求个顺其自然而已。”
李牧微微沉默,然后手脚麻利的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取出了两块蒲团和一个白玉石桌。他把这些东西放在了药鼎的旁边,平静的对着愣住了的白骨精招了招手。
“来这儿,细聊。”
白骨精狐疑的看了李牧几眼,犹豫的坐到了他对面的蒲团上。
“喝茶嘛?我这有几种上好的灵茶,味道相当不错。”
面对李牧突如其来的热情,白骨精明显有些不适,沉默了片刻后伸出手指敲了敲自己的骨架:“你觉得呢?”
李牧扫了眼那空荡荡的白骨,然后歉意的笑了笑:“我的失误……白骨需要什么东西来保养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