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便是星辰,千古以来最庞大,最璀璨的那颗帝星。”
“帝星啊……可真的了不得。”
李牧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对着高瘦的黑袍商人问道:“所以你相信长安城中的传闻吗?那个福星和灾星的故事?”
黑袍商人微微一顿,低垂下帽檐:“我相不相信,这很重要吗?”
“挺重要的吧,我听过另一个有些不同的故事。”
“麟女福泽?那个有些……肮脏的故事?”
“嗯。”
黑袍商人微微停顿,没有直接回应反而接着问道:“那你呢?你更愿意相信哪个故事?”
“呵,我也不太清楚,”李牧摇了摇头,眼神有些深邃和复杂:“麟女福泽的故事太过卑劣,让人恶心。但……对于言夏那丫头来说,却是比较好的了。毕竟她不用再背负灾星所带来的自责,不用忍受内疚和孤独。”
“嗯,命犯孤煞,克亲损运。哪怕是恶毒的诅咒,也比不可改变的命运好太多……”黑袍商人默然道。
灾星这个称呼,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太过沉重了。
所以哪怕面对那个可能更残忍、薄凉的故事,也比终生被内疚和孤独笼罩更能接受一些。
“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会来到长安城吗?”黑袍商人突然问道。
李牧微微一愣,摇了摇头:“不清楚,也不怎么感兴趣。”
“呵,是不感兴趣还是想置身事外?你一个都快死了的人,还这么谨慎干什么?”
听闻黑袍商人言语中的讥讽,李牧长叹了口气:“你一定要说?”
“嗯,话都到这儿了。”
“我一定要听?”
“不然我讲给谁?”
“听完……就一定要跟你同流合污是吗?”
黑袍商人摇头笑了笑:“你很清楚,你本来就别无选择。”
李牧面露无奈,点了点头:“那你讲吧,简短些,我所剩的时间本就不多了。”
“放心,至少撑过中元晚宴是没问题的。”黑袍商人幽深的眼眶里掠过一抹烛火,传出的声音沙哑平静:
“我跟你说过,在来到长安前,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前辈。也是那个前辈传授给了我一些占星术的皮毛,我才能察觉到你识海的问题。”
“但那其实是两年前的事了,当时那位前辈神魂寂灭,仅留下了一缕微弱的神识。他在几近灯枯油尽的时候,和我做了笔交易。用他的占星术传承,让我把一样东西送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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