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
幕帘翻动,李牧手拿着一个玉盒从石室中走出。
言夏轻蹙眉头,不知道为什么李牧去了这么久,但她也没有催促,只是安静的坐在原地,看着李牧向自己走来。
从幕帘角落到玉台之间,不过数丈的距离,但不知道为什么,言夏突然觉得她和李牧之间有些遥远。
青衣少年手拿玉盒,面目平静,和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甚至连自己悄悄在他身后贴上的落叶都还在原处,可她就是莫名有些……心慌。
那种感觉像是,那个幕帘吞没了原本的少年,走出来的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傀儡一样。
“你干什么了啊?怎么去了这么久?”言夏摇了摇头,将脑海中诡异的感觉丢在脑后,弯起好看的眉眼,轻笑着问道。
“买东西,当然要讲价钱啊。”李牧耸了耸肩,没表现出什么异常。
“哟,看不出来先生还挺会过日子的啊?”
“那是自然,毕竟是借来的钱,能省一点是一点。”
言夏看了看递过来的钱袋,抬头眨了眨眼:“可……为什么还是原价?”
“我只是说去讲价了,但又没说讲成功了啊。”李牧满脸无辜。
“唉,我就知道。木子啊,以后还是让我去讲价吧。”
“……好啊,再……有机会的话。”
……
楼外细雨蒙蒙,遥远的星空之上,一抹猩红色微微闪烁了一下。
但这次刚刚走出商楼的少年,却没有再逃避,而是抬起头来,直视着星光闪烁的方向。
许多故事总是不期而遇,但或许故事的结局……终会是言不由衷。
黑袍商人知道很多东西,但他其实并不知道在那高高的宫墙内,某个面色苍白的少年没日没夜的读了一本又一本的书籍。
但其实大多数只是一扫而过,少年花费了最多精力的,还是一本无比厚实的有关星图的古书。
我仰望星空,凝视了许久许久。
或许自己的占星术,要比那个黑袍商人想象的还要……强一点?
“或许没有学会食谱,也是看了太多占星术的原因?”
李牧不清楚,他唯一清楚的是,自己的状况比黑袍商人所了解的还要严重。他看了眼趴在门口撅起屁股的胖狗,眼神平静,沉默了片刻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遥远的星空深处,有着大恐怖的存在,不是不能修行,而是不敢修行啊。不然自己很可能会……死在下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