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市价来说,这七包药,两块钱也挺实惠了。
“那婶子先给你两块。”
还以为阮秋水会狮子大开口,她都想好了要去找哪家借钱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公道。
“阮医生,那俺们就先走了。”
罗成拿起一旁的木棍支撑自己的半边身子,冲着阮秋水点点头,跟随寡母往外走。
“侄媳妇儿,在不在?有急事!”
顾先进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看见阮秋水在卫生所,松了一口气。
“快,跟我去知青所。”
顾先进缓了半分钟,等到阮秋水背好药箱,又往卫生所跑。
“大伯,什么事这么急?”
也不知道这次又是谁生了大病?
“新,新来的女知青和曾露露打架,突然昏过去了,掐人中也没掐醒。”
顾先进边跑边说,都快接不上气了。
顾先进第一眼看到那闺女的时候,还觉挺壮实的呢,谁知道这一会没看见,就不省人事了。
前头因为安沁的死,他可是被领导好一阵骂,现在这个知青真要是也出了事儿,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又新来知青了?这都是今年下来的第三批知青吧。”
还好自己早就不住知青所了,要不日子肯定鸡飞狗跳。
“阮知青,你可算是来了。”
何拥军紧皱眉头,觉得生无可恋。
好不容易秦巧巧走了,阮秋水陈凤兰安沁搬出知青所,里面就剩刘盼弟和曾露露,他还以为能够一直消停下去,结果这新知青来的第一天,就闹出这么大的事。
他这个知青管事儿,已经当得疲累了。
“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倒下去的,我可没动她。”
曾露露今天特意请假,就是为了在屋里好好休息睡一觉。
谁知道这新来的女知青进了屋就一顿挑剔,还要她把炕头的位置让出来,凭什么?
之后两人确实动了些口角,但是却没有动手,这人想赖上她,还有理了?
“一边去。”
顾先进瞪了曾露露一眼,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
“侄媳妇儿,你来看看。”
顾先进扒开曾露露,让阮秋水进去看。
那是姑娘家的房间,他一个大男人,还是不方便进去的。
“嗯?”
阮秋水走进一看,挑了挑眉。
这不巧了吗?这新来的女知青就是骗走她五百块钱和一个大包裹的好闺蜜魏薇薇嘛。
阮秋水正愁这一口气没地方出呢,人就送上门来了。
看着随身药箱里的针灸包,不公报私仇真是对不起她。
要不是她骗走了原身的钱财物资,又给原身夸大下乡的可怕,原身还不至于担心受怕,突发心梗去世。
她也还能悠闲自在的活在二十一世纪,吃喝不愁呢。
她可是欠了阮秋水一条人命。
“侄媳妇儿,咋样,有的治吗?”
顾先进站在门外,冲着里面喊。
“放心,就是低血糖犯了。”
阮秋水先拿出一瓶暗红色药水,打开魏薇薇的嘴巴,迫使她咽了下去。
接着打开针灸包,拿出里面最粗最长的一根银针,直接扎到魏薇薇的中指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