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我家正文怎么了?”
“正文,你快告诉谢老婆子,你是怎么被顾正阳欺负的。”
在钱翠花眼里,她的乖孙子永远没错。
“二奶奶,就是顾正阳打我。你看,害得我都受伤流血了。”
顾正文举起手掌,装得可怜兮兮。
那伤口本就不深,之前阮秋水也简单处理了下。现在止了血,看着就是些细小口子,让人觉得大惊小怪。
“哟,这可真是受了重伤。要是再晚一点,伤口都结痂了。”
谢秀英嘲讽地看了钱翠花一眼,养出这样娘娘腔的孙子,真是丢人现眼,还好意思告状?
“顾正阳,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顾长风不信顾正文的说辞,摸了摸侄子的头。
“事情是这样的…”
顾正阳不偏不倚,完整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这么说来,是顾正文这小子咎由自取了。”
“谁让他去抢人阮知青的糖,还要打人,活该。”
“这小子现在都这么不讲道理,以后大了还得了。”
“顾长云烈士的名头,都要被顾正文败坏了。”
跟来的社员们议论纷纷。
“我看你们是屎壳郎说书,满嘴放屁。我家的事,不用你们管,都给我滚。”
“我家正文怎么了?他被顾正阳打伤了,那就是顾正阳的错。”
“还有那姓阮的婆娘,凭什么只给顾老二家的孩子给糖,不给我家正文给。看不起我顾老三一家是不是?”
钱翠花一张嘴,把在场的所有人得罪完了。
“真是晦气。”
社员们纷纷摆手离开。
就钱翠花这样的泼妇,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回去挣工分。
顾先进,顾光荣,顾团结三兄弟结伴前来。
这会儿听到自家婆娘的话,顾团结忍不住吼了声。
“钱翠花,你在放什么狗屁。”
在家里,两口子稀罕顾正文稀罕得不行。但在外面,顾团结还是要脸的。
钱翠花这话说得太不要脸,要是传了出去,真污了儿子的烈士名誉怎么办?
他靠着儿子的烈士名头,走在大队谁不敬重他三分。
就连公社的领导下来视察,都要跟他握手呢。
“当家的,你看看正文的手,都伤成什么样子了。”
钱翠花不服,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行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赶紧回去。”
“二哥,不好意思,是我管教无方,纵容了正文。”
顾团结歉意地看了顾光荣一眼。
事情经过他都了解了个遍,这事儿自家确实不占理,只能认了这个亏。
“阮知青,这事儿我也给你说个不是,正文就是嘴馋了些,没什么坏心眼,你别和孩子一般见识。”
话虽这样说,语气却有些阴阳怪气。
若不是这阮知青不识抬举,不把糖给正文,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道歉就不用了,我担当不起。”
阮秋水才不吃这套。
“你。”
居然敢不识好歹,他一个长辈道歉,还拿乔?
“那糖是人阮丫头的,她想给谁,难不成自己还做不了主了?”
谢秀英碰了碰自家男人的胳膊。
“三弟,这件事的确是因正文而起,正阳呢,护着阮丫头也鲁莽了些。这样吧,我让老婆子等会儿回家拿十个鸡蛋,给正文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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