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渣更的缘故,粉丝量也不算多,就几百万。
“不用拘谨,当我是个普通朋友就好。”苏紫晴宽慰。
“好...”花卷弱弱的应了声。
“花卷,你怎么在这里?”夏花问道。
“我在打工。”
“打工?你公司那边...”
花卷埋着头说,“夏姐,你走了以后,我也被辞退了...”
练习生的数量很多,内卷也非常严重,许多人都没有登上舞台呢,就会被刷下来。
气氛忽然有些尴尬。
正巧米线送上来了,老板见今天这个刚来的临时工和夏花两人坐在一起,就把花卷的米线也送了过来,放在她的桌前。
花卷连忙道谢。
“那你怎么会在江城?”
“我没钱了...京城的消费太高...我就打算找个小城住...活着。”
“本来订的票不是这里,结果我坐火车的时候,睡着了...然后...就坐过站了...”
苏紫晴说着,“然后不敢和乘务员说,就干脆在这住下了,反正都是小城。”
花卷低着头看着碗里的米线,有些局促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回家?”苏紫晴道,语气有些严肃。
“不敢回去。”
“为什么?”
“不...不敢...我出来的时候...他们不同意的...说没混好...就让我回家找个班,然后结婚...”
苏紫晴哑然。
“那你?”夏花欲言又止。
“我没事的...”花卷抬眸看了两人一眼,视线视线交汇之际,又赶忙低下了头,“能...能吃了吗?”
“能了。”苏紫晴无奈地说,这个性格...比当初夏花的性格还要糟糕啊。
都不敢看别人的眼睛。
当初夏花都没这么严重。
那家公司...真就是广撒网多捕鱼,最后不行的全都淘汰?
米线还很烫,花卷吃了一口,烫的的她脸都红了,直喘着气,想喝口水顺顺...最后选择肉扛。
“我的还没喝,你喝吧。”夏花把她的柠檬水递给花卷。
“夏花姐...不用...那我喝了。”
“喝吧。”
苏紫晴起身又去拿了一杯。
夏花看到,花卷一小口一小口喝着柠檬水,好像怕喝的太快了就没了,看上去特别珍惜。
“吃吧。”苏紫晴回来了。
夏花点点头。
...
“柳树,我饿了。”陈铭说。
“我也饿了。”柳树也说。
“咋办?”
“能上钩吗?”
“能吧。”
“那再等等。”
“等它!”
...
“夏花姐,你在做什么呢?”
花卷记得当初夏花姐走的时候,那眼中的绝望,似乎是天塌下来了一般。
当时看着夏花姐的样子,花卷感觉看到了她自己。
果不其然。
结果是一样的。
“我?”夏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建了个账号,发些视频。”
“这么厉害?!”
“其实没多厉害的,是别人帮着我的。”
“那也很厉害啊。”花卷兴奋了一瞬间,就感觉电量耗尽了,于是进入了节能模式,她弱弱的问,“那夏花姐,你怎么来了江城?”
“我跟着我男朋友来这里定居的。”
花卷小心翼翼的说,“好...好厉害。”
苏紫晴被她俩的聊天给整的不会了。
“什么厉不厉害的,花卷,你要是吃不饱,就可以点那些配菜,或者再来一碗,我请你。”
“不用,谢谢紫晴姐。”花卷连忙摆手,这怎么好意思。
花卷很想要。
但她不能要。
饭后,花卷和夏花交换了联系方式。
夏花:“你等下去哪,要不要一起逛逛?”
“不了,我还得去广场上发传单。”
“啊?”
“嗯。”花卷应了声,应的充满了悲苦。
“你要不要晚上来我家吃饭?”夏花问道。
花卷的眼睛亮了下,但很快就暗淡了。
“我算了。”
“晚上也要打工?”
“嗯...回这里打工。”
“几点下班?”
“八点半。”
“你来我家吧,我们吃饭晚会儿。”
“这不好吧...”
“没事的。”
“那...谢谢夏花姐!”
花卷拿着只喝了小半杯的柠檬水,急匆匆地走了。
背影很是孤单。
走廊上的人不少,花卷下意识地避开了他们,隔着好几米远。
“你这个后辈...”苏紫晴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了,说可怜不大好吧。
“好可怜!”夏花直接说了出来。
走下楼,朝着地下一楼的超市走去。
“紫晴姐,你晚上吃什么?”
“不用管我和陈铭了,我俩头黑就走了。”
“啊...不多玩几天吗?”
“不了,我家和他家都说让对方去家里吃个饭,我俩过年跑出来了,过年后回来了,也没回过家,戏得做全点。”
“什么戏?”
“假扮的情侣啊,就像你和柳树一样。”
夏花点头道,“那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
苏紫晴:“???”
瞧着夏花,苏紫晴又看了眼周围。
嗯...没人。
对夏花上下其手也不会有人看到的。
如果柳树在这绝对会痛心疾首,悲痛万分,他都没摸到的地方却被苏紫晴揉来揉去,天理何存!
...
陈铭和柳树看到昨天那几个小屁孩又来了。
还是那一套简陋的装备,一根线,一个自制的鱼钩,鱼饵是一块面团,带着些许的葱花,他们当中的某一个人,中午应该是吃的葱花饼。
葱花饼啊...
陈铭和柳树收回了视线。
挺好吃的。
等钓到鱼了,就去卖葱花饼的摊子上换他个十个八个的。
十几分钟后,孩子们咋呼了一声,一起拉着线。
鱼跃出了水面。
走的时候,这群孩子是抱着鱼走的,至于为什么不提着?
怕把线坠断吧。
陈铭:“......”
柳树:“......”
“不是说钓鱼的萌新都有新手保护期吗?”陈铭忍不住道,“哪呢,保底都没!”
柳树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小时候,我拿着缝衣服的线,和曲别针,钓过鱼缸里的鱼...”
陈铭闻言露出来了惊恐的表情。
“这么说来,我也这么做过。”
陈铭回忆道,“我以前在我爷的池塘里钓过鱼,鱼竿是鱼塘旁边的竹子,鱼饵是挖出来的蚯蚓,然后我把我爷养了十几年的锦鲤钓出来了。”
两个人相视一眼。
柳树错愕地说,“感情咱俩已经是钓鱼佬了?”
“恐怕是了,新手保护期咱俩早过了。”
柳树若有所思,“怪不得老空军,这下找到原因了。”
俩人继续钓着。
心里得到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