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蔡京满脸阴沉,心如刀绞!
高俅不死,他心难安!
于是把张邦昌、杜子安,等几位党羽,叫去已经打扫干净的府邸。
白绫已挂,府内只有新招的几名下人,尽是凄凉之意。
蔡京几人前脚刚进书房,后脚就有下人来报:“老爷,殿前都指挥使李承泽求见。”
蔡京冷笑一声:“高俅刚被抓,殿前司的人就来找靠山了。”
“哼,让他进来吧!”
“是,老爷!”
下人离去,张邦昌捋了捋胡子,阴险的道:“蔡相,这李承泽可以利用一下,让他再咬高俅一下。”
“本相也是这个意思,就看李承泽识不识趣了。”蔡京眼神一冷。
如今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只要怀疑谁,哪怕是陷入万劫不复,也要进行疯狂报复,谁不听他的那就弄死谁。
高俅是第一个!
辽人是第二个!
很快,李承泽步入书房,抱拳道:“殿前都指挥使李承泽,见过蔡相,见过各位大人。”
“不用客气,不知李帅今日来我府邸有何要事。”蔡京淡淡的说道。
“禀蔡相,今日李某前来有两件事,其一,是为蔡府的遭遇而感到痛心,特来安慰,其二,是想请蔡相支持李某革除殿前司弊端,恢复曾经的荣光。”
不等蔡京发怒,李承泽又接着道:“蔡相先别着急拒绝,因为李某有个关于昨夜乱兵的消息。”
嚯!
蔡京与张邦昌猛的站起,面目狰狞的喝问道:“快说,到底是什么消息。”
“那不知蔡相对于李某刚才的提议……”李承泽意有所指的说道。
“好,本相答应你,但消息若是假的,休怪本相翻脸无情。”
蔡京眼神阴毒无比,就像条伺机待发的毒蛇一般,稍有不慎,将会被他咬死。
“既然如此,李某便不敢欺瞒蔡相。”
李承泽毫不在意的淡笑一声,接着道:“昨夜殿前司有一名指挥,带领两百人悄悄出营,令我心生疑惑,便派人尾随。”
“他们直奔汴河小筑,嘴中喊着营救主母,还杀了很多死士,最后我的人被发现,只有一人逃回。”
“至于后面,李某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对于汴河小筑的事情,蔡相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李承泽低着头,嘴角上扬!
心道,曹川啊曹川,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可惜,被我给发现了。
蔡京当然清楚事情原委,死士是他派的,蔡翛也是死在那里的!
李师师!
不对!
他仿佛抓到了什么重点似的,猛然抓紧李承泽的衣领,眼中满是疯狂之色的咆哮道:“你肯定知道那些人听命于谁,快说,快说,不然本相宰了你。”
李承泽镇定自若的道:“他们听令于曹川,而且出现的也很莫名其妙,身世模棱两可,查无可查,不过现在已被我带人给拿下了。”
“曹川是他们的主人,昨夜要救的人是他们的主母,而蔡相派人去……”
拨开云雾见青天,李承泽的话一点就通。
蔡京悟了,终于悟了!
李师师是曹川的女人,这么说官家肯定也是被曹川所废。
既然曹川为了李师师都能废了官家,那他派人刺杀李师师,还想对付曹川,真是作死。
惨遭报复性的灭门,也属正常。
至于周邦彦被割,流血惨死,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谁让周邦彦想染指李师师呢!
总的来说,李师师乃是曹川的逆鳞,碰之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