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不知!”曹操勃然大怒,指着严颜喝问:“既然孙文台打我,那我还手有什么错?”
“有疑问你自去寻我主,为何来我益州腹地?成都如何了?陛下的家眷如何了?”
“你当这是私人恩怨吗?要我去找孙文台一对一解决?他兵犯我凉州,那些遭受战乱的百姓谁来管?那些枉死的士卒谁来管?”
“多说无益,来战吧。”
“好!那你出来,我们斗上一斗!”
“曹孟德,你也说了这不是私人恩怨,你攻我防而已。”
“哈哈……原来如此!”曹操忽然大笑起来。
半晌之后他忽然止住笑声,也没有让人攻城,反而命令士卒:“你们都给我喊:孙坚谋财害命,严颜冷眼旁观!喊!”
“孙坚图财害命……”
“严颜冷眼旁观!”
士卒们是听话的,曹操让喊他们绝不含糊。
可是严颜并没有动怒,真的冷眼旁观了一会儿后,转身就要离去。
曹操见状忽然喊道:“孙文台见小利而忘大义,你们都是帮凶,都该死!等着吧!走!”
说罢,率领士卒转身就走。
严颜却被气笑了,这曹操是什么便宜都要占啊,这种先走后走的便宜都不放过,估计气量也就那样了。
“传说之下,其实难副啊……”严颜感叹一声。
他身边的一个副将开口说道:“将军,还是小心一些好,毕竟他们能从那个方向过来,不是什么好事。”
“不用多说,我自有计较。”也不知严颜听没听进去,留下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后便离开了。
然而没有下去打一架将会是他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一个决定,因为曹操每日都派夏侯渊带人在城门前喊那句口号,成天成天的喊,成宿成宿的喊……
对于这种污蔑自己名声的行为,就算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严颜不是个泥人,他本质还是个武将。
半个月之后的一天,或许是早上没吃好,也可能是晚上没睡好,在夏侯渊按时过来打卡的时候没忍住,出城准备教训教训成天聒噪的混蛋。
不止是严颜,城中的士卒早就忍不住夏侯渊鬼哭狼嚎般没完没了的骚扰了,一个个瞪着泛着红光的眼睛,气势汹汹地跟严颜出了城。
连来将通名的过程都略过了,严颜一马当先冲向了夏侯渊。
夏侯渊见状开心不已,举刀相迎,两人战在了一起。
可是刚过了两招,夏侯渊便怪叫一声:“老贼阴险!”打马回了军阵,一溜烟儿跑了。
严颜本不想追,奈何士卒没有接到他的命令就冲了出去,无论他怎么呼喝都不管用,只能追了上去。
士卒们不是没听见,只是不想听。
他们已经恨透了夏侯渊,而且还不怎么喜欢严颜,这种时候根本不在乎他的命令。
然而还没跑出去两百步,斜刺里忽然杀出来到了一队骑兵,骑兵装备非常齐全,根本不是这些步卒能够撼动的。
只见战马铁蹄踩过,士兵们泛红的双眼瞬间变得清明,迅速认清了先是准备跑路。
哪是那么好跑的,步兵两条腿能跑得过战马四条腿?
无奈之下严颜只能孤身抵挡,为麾下士卒争取时间。
可他这次面对的并不是夏侯渊,而是膀大腰圆的许褚。
许褚根本不想和严颜客套,只见他打马上前,竖劈一刀将严颜双手震得发麻;横斩一刀直接将兵器击飞;再来一刀将其战马一分为二!
“有点意思。”许褚收回大刀看向严颜,嘴角扯出了一抹嗜血的笑。
严颜的武功确实有点意思,要是再年轻个十岁二十岁的,许褚还真不一定能赢得那么轻松。
他特别会把握时机,非常擅长防守反击。
刚刚许褚劈了三刀,刀刀压制。
严颜竟然还能在空隙之间给许褚一拳,夏侯渊其实也被他抽冷子来了这么一下子。
不过眼下严颜肯定是不成了,许褚骑在马上,他连兵器都没有。
为了保住老命,他也不顾脸皮了,调头就跑。
但是,当他眼见着一个个士卒跑进城池后,城门竟然缓缓关上了,根本没有等他的意思。
“开门,开门!”严颜在城外咆哮。
守城的士卒却仿佛耳中没有听到声音,眼前没有他这个人一般,根本不为所动。
此时许褚慢悠悠地追了上来,笑道:“怎么?回不去了?”
“狗贼,又不是你赢了我!有叛徒罢了。”
“不不不,没有叛徒,我们没策反任何一个梓潼的人。别那么气愤,说不定他们只是想给你我制造一个公平的环境呢?”
“你是何人?本将不杀无名之辈。”
“大将军麾下亲卫校尉,许褚。来吧?”
“受死!”严颜为了保存武将的脸面,终究还是选择拔出宝剑和许褚拼命。
可就在这个时候,昨日那员副将却对着士卒们下令:“放箭。”
“什么?李将军,将军还在外面!”
“放箭。老将军大仁大义,为了击杀敌军猛将不惜以身犯险,与贼将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