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鸩的现任首领——袁靖。
袁靖的声线柔美,语气却异常冰冷:“我们失败了,鸩不可以失败,如果不是只剩下我们,你们都要死。”
她的话很有震慑力,袁回和袁寒听到后立即低下了脑袋。
袁覃却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去冀州,会会那位赵王。”
“何时出发?”
“现在。”
“我……”
唰!
袁覃话刚出嘴边,长棍便已顶在了她的喉咙上。
袁靖用不可质疑的语气说道:“任务就是任务,失败了的任务也要去交付。我不管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耽误了任务,你就要死。”
“……是。”袁覃此时的心都要碎了。
洛阳,她和自己相爱的人可以说近在咫尺,见上一面甚至都用不上半个时辰。
可是她不能。
最可悲的是,她还知道自己不能……
袁回打头,四人离开了这间普通的民宅。
袁靖走在最后面,临出门前,手中长棍忽然甩房子的角落。
嘭!
沉重的声音表示这一击的力量非常强大,墙壁都被破坏了。
几人立即警戒起来,袁覃问道:“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看来凭我们真的杀不了这些所谓的炼气士。走吧……”袁靖似乎了解到了什么,抬脚上了一辆不小的马车,坐在车架上当起了车夫。
其他三人没有上车,只是跟在马车旁边。
马车里传来了浓烈的药草味道,顺着窗子看去,里面有男有女还躺着四个人。
只是这四个人的样子非常凄惨,不是断手断脚,就是受伤惨重,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看来鸩不止有四个人,袁覃的招揽也不是所有人都认同……
从洛阳去邺城其实非常方便,在洛阳包下一只小船,几天就能到达濮阳。
到了濮阳休息一天,河对岸就是冀州。沿着对岸码头的大道走,一路都是官道,两三天就能到达邺城。
几人赶路的速度并不快,一路上也确实看到了王弋治下比其他诸侯治下要繁荣很多的情况。
不过这种繁荣在他们眼中也只是人多了一些而已,高高在上的他们是不在乎也不理解人可以一天三顿饭为什么要只吃两顿的。
邺城倒是给了他们一些惊喜,那种繁华和百姓幸福的程度,说是天下中心也不为过。
袁靖出言问道:“袁覃,你上次离开之前,邺城就是这样的吗?”
不得不说,鸩培养人的方式确实有问题,每一个成员或多或少都有些精神不正常。
在不执行任务的时候,袁靖恬静得像个满腹才华的柔弱世家小姐,说话的时候更是温柔的如同母亲一般。
袁覃却不敢在她面前造次,那么疯狂的一个人,乖得如同幼狸,轻声回答:“有些变化,但不多。或许是那场大战吧,商人明显少了些。”
“这样还少吗?最多的时候那得多少啊……”袁靖发出了惊讶的感叹,话锋一转问,“那位赵王……有什么忌讳的吗?还是说我们应该在什么地方会面?你的联络人又是谁?”
“我没有联络人,当初主公只是让我有什么需求的时候就去王氏商会求助,我等去那里看看吧。”袁覃此时才想起,王弋似乎没有给她什么凭证,只有甄姜给过她一个信物。
袁靖很是疑惑:“求助?求助什么?我们需要什么帮助?要不然你先带袁回去和赵王见一面吧。”
“不用,你们直接去王宫就好。”一道柔媚的声音忽然在车顶响起,“你们应该去求助,至少你们应该了解背后的势力到底能给予你们什么。”
说话的是貂蝉,她跪坐在车顶上非常显眼,不少路人都驻足观望。
袁靖几人已经分三个方向将她包围了起来,不过心却沉入了谷底。
没想到王弋一上来就给了个下马威,这么一个高手悄然无息出现在他们附近,想杀他们非常容易。
只有袁覃满脸苦涩,尴尬的说:“是你啊,你强了这么多……”
“想要变强很简单,找个大势力投靠,只要才能足够,大势力是愿意培养你的。”说着,貂蝉缓缓跳下了马车,并朝着街边挥了挥手。
三队全副武装手持连弩的士卒从一旁的铺子中走出来,连弩正对着袁靖几人。
巡街武侯也开始迅速驱散百姓,清空周围的街道。
说实话,貂蝉的态度非常嚣张,全天下都加起来,也没有几个人敢说自己是比袁家还要大的势力。
可底蕴这东西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神秘,就相当于扣在桌面上的牌,在没掀开之前,对他人都是一个威胁。
想要解决这种威胁的手段有很多,最为简单粗暴的就是只要拥有的牌足够多,不论盖着的是什么牌都不用害怕。
一张盖牌又如何?能够对付得了一整副明牌吗?那足够掀桌的力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