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时机……
城头还在乱,还有人在拖延……
吕布很清楚刀盾兵到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关闭城门,他绝不能让城门关闭,也绝不能立刻暴露自己。
快了,快了……
就在刀盾兵的队伍快要走到城门的时候,吕布忽然暴起,用力一跳,狠狠砸向了刀盾兵的队列!
忽然的偷袭让气氛骤然紧张,士卒们纷纷散开,举起刀盾准备迎敌。
可他们只是普通士卒,哪有吕布这种身手?
等他们反应过来,吕布已经杀死两人了。
他杀人的手段十分简单,抱住对方的脖子用力一勒,瞬间两个士卒颈椎便断了。
捡起两人的盾牌,吕布发挥出了极致的技巧。
右手在前,左手在后护住周身,狠狠向城门的方向撞了过去,这一下便撞到一排。
紧接着他抡起盾牌,点名一般砸向了一个又一个士卒的脑袋。
无论士卒如何躲闪,哪怕用盾牌护住头,吕布的攻击就像长了眼睛一般,精准的砸在脑壳上。
有人诡异的发现吕布攻击的时候根本不看人,他的攻击变成了两种,一种是出现在士卒移动的路径上,另一种则是出现在士卒防御不到的弱点上。
这样的技巧守军闻所未闻,尽管吕布身材高壮、手长腿长,可他手中毕竟不是刀枪棍棒,而是两块能挡住身躯的盾牌。
好在这家伙力气似乎不是特别大,除了倒霉的家伙,基本没死几个人。
刀盾兵们立即想办法一边将吕布围住,一边将受伤的袍泽拖到外围。
拉扯之间场面极其混乱,十几个前车之鉴摆在面前,吕布朝哪个方向前进,士卒们就立即后退,尽量不和他接触。
可是他们的速度怎么可能快得过吕布?
一旦吕布感觉空间过大,就会冲上去砸倒三五个,和守军搅在一起,防备被弓箭手偷袭。
一群杂兵根本奈何不了吕布,就这样,城门也关不上,城墙上的弓箭手还在喊叫着“让开”,刀盾兵又奈何不了吕布,当真有苦说不出。
忽然,吕布眼角瞥见寒光一闪!
他迅速扭动了一下身躯,将一面盾牌护在脑后。
一柄长枪擦着盾牌闪过,又迅速收了回去。
“看你身手不错,何必为那袁本初如此拼命?”李通摆了摆手示意四周士卒退下,劝说,“不如降了大将军,我保你做个校尉如何?”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古怪,哭笑不得道:“就凭你也配品评我的武艺?”
“好胆!”
李通勃然大怒,在他看来眼前之人就是一个连气都不会运用的傻大个,空有技巧和速度,连气都不会运用,一个校尉已经很不错了。
他着实不明白对方有什么资格敢来质疑他的身手,质疑他身为武将的资格?
枪出如龙,如入深渊。
盛怒之下李通用上了自己的绝学,能够刺破空气的一枪是他毕生所学的浓缩,真正做到了“声未至而枪先临。”
“无名鼠辈,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
伴随着长枪的还有李通愤怒的咆哮,偷袭是将军的本分,志强一枪则是武者的尊严。
然而这个世道讲尊严最终还是要付诸于实力的,刺出音爆的必杀一枪被吕布一手接住,嘴里还十分不屑的嘲讽:“花里胡哨。”
此时李通脸色大变,拼命的想将长枪抽回来,心中更是惊骇异常,他都没察觉吕布到底是什么时候将盾牌扔了。
吕布也没想着跟他角力,松开手后挑起一柄战刀笑道:“就这点水平?力都不会用,就想用气?”
“你是何人?”李通将长枪横在胸前,死死盯着吕布。
他现在有些不明白,吕布有这样的武艺为什么刚刚对士卒伤而不杀?
吕布耍了个刀花说道:“别管我是谁,今日便教教你,武艺到底需要怎么练。接招!”
话音未落,吕布一个探身,长刀自下而上撩了上去。
李通竖起长枪,想要侧身闪过。
这一击太刁钻了,以吕布的身材竟然能做到贴地而行。
吕布手中刀却贴着他枪杆划了来,口中还在讲解:“这叫借势。力由肩生,由臂传,由掌控。臂掌千变,刀式千变。死板的一枪真的就只能出一枪。”
李通实在躲不过,只能丢弃手中长枪。
吕布没有追击,伸脚勾住长枪又丢给李通,继续嘲笑:“将军兵器都没了,还当什么将军?”
“啊啊啊!狗贼!欺人太甚!”
李通都要气疯了,他的水平达不到吕布那样,根本不理解吕布招式的奥妙。
当着一众士卒的面,他以为吕布用刁钻的招式在羞辱他。
擅长技击的杀手在招式上确实要强于武将,搞得他理智濒临崩溃。
事实上吕布真的在羞辱李通,武功没有捷径,勤学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没什么意义,只有苦练才能出成绩。
二爷就是个例子,河北一众武将分享经验,赵云亲自指点,可他必杀的还是那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