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不仅是曹昂,就连程昱都没有答案。他都快来北地郡一年了,依旧不知道韩遂为什么会突然失败。
而曹昂则看向了阿贵,希望这个地头蛇能给出答案或是线索。
可惜阿贵满脸茫然,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曹昂见状也是无奈,他曾推演过数次,但是每次都觉得不太可能失败。
当时韩遂在凉州有将近十万大军,对上西域的十五万并不吃亏。而且韩遂的前沿阵地在敦煌郡,北有玉门关,关外是大片的沼泽。南有阳关,关外是无尽的沙漠。敦煌重镇又在不远处,怎么想西域都不可能成功。
哪怕是退一万步讲,西域的战力十足真的成功了,可是攻陷玉门关和阳关需要消耗多少部队?这一路打来需要多少部队?他们现在怎么还有十几万的军队?难道有什么办法能让韩遂的十万部队一下子全死了?这根本不可能啊!但也只有这种解释了……
不搞清楚这个情况曹昂觉得始终是个隐患,敌人有着自己不清楚的杀手锏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打起仗来提心吊胆的。
没人能够解答这个问题,因为十万大军真的消失了,没人见过败卒,就连刘班也没见过。
刘班其实很苦逼,酒泉的陷落和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他真是尽力了。问题是他一直以为韩遂在前线打仗,结果西域十几万大军忽然出现在眼前,要不是西域人没有进行围城,他可能就折在禄福了。
“刘太守,你能将那天发生的事再说一遍吗?”曹昂只能询问刘班,希望再他的叙述中找到一些细节中的线索。
刘班没有推辞,将被围弃城的事说了一遍。他没有夸大自己的功劳,也没有贬低敌人的实力,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曹昂听完苦涩一笑,看来这件事真的只有韩遂知道了,他是发现不了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不过程昱听完却陷入了沉思,这几天他一直在外面跑粮草的事情,没怎么关注刘班。这次听说了他的经历后产生了些许疑惑,于是他问道:“刘太守,我又个问题不知……”
“程太守但问无妨,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敢问刘太守可熟悉西域作战的习惯?”
“略知一二。西域人士卒的实力不错,但战法非常粗糙,大多时候都是一窝蜂冲上去拼杀,甚至没什么阵型可言。”
“那就奇怪了。”程昱的语气忽然有些一位深长,“根据刘太守所说,西域当时有十数万兵马。按照他们的习惯,应该将禄福包围才对,为什么会放你出去呢?”
“程太守这是何意?你是说我投敌?”
“不不不!”程昱见刘班生气了赶紧解释,“这像不像围三阙一故意将刘太守放走的?”
“可是将我放走有什么意义?”
“如果不是想放刘太守走呢。”程昱忽然扯出了一抹让刘班看得后背生寒的笑容,“如果这就是围三阙一、如果西域人的真是想法是兵不血刃、如果他们是想逼迫汉军离开呢?”
曹昂对此有些不解,提出了质疑:“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保留实力还是外强中干?”
“将军,还未对上我等也不知啊……”程昱苦笑,他只能推测出一些事,又不是全知全能。
“哼!”曹昂冷哼一声,“想要知道也好办。德容,你再走一趟去见一见车师后部的国王,告诉他找个合适的时间在逄义山见上一面。双方最多只能带一百人。”
“喏。”张既闻言立即接下命令,他的主公是曹昂,只需要听从曹昂的意见就好了。
“阿贵。”曹昂开始给众将布置任务,“你此去张掖属国,将所有的胡人收拢在一起,暂时由你来统率。刘太守,这次你也要跟着,等阿贵收复胡人后便由你带领着他们在酒泉郡活动。再我们解决完南五郡之前,绝不能让乌孙人注意到凉州的变故。”
“曹洪,我与你一千兵马,你回泥阳防守。一定不能让我们的后路断了,而且要时时探查临泾的情况。无论西域人东进还是长安西出,都要第一时间告知我。”
“曹纯,我命你去逄义山探查,我需要那周围最详细的地图,防止车师后部的人不讲信用。”
“喏……”
众人齐齐答应一声,各自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