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人?既然要和袁绍结盟,党人还是个问题吗?都是盟友,不出点儿力怎么能行?况且我们也不是没有能够发声的渠道,陈侍郎的名声可是天下尽知的!”
“陈琳吗?”荀谌思考片刻,抬头对曹操说道:“主公,此计可行!”
“不行!”曹操已经忍很久了,终于要忍不住了,大声说道:“我怎会和袁绍那个窃国小人同盟?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这下子就连蒋琬都无奈了,赶紧解释:“主公,我们与袁绍同盟只是在利用他,利用完了之后该打该杀还是要继续的。主公觉得就算袁绍愿意用颍川换取同盟,可他会心甘情愿的交出颍川吗?”
曹操知道麾下臣子是在为他好,但是他了解臣子,臣子们却不了解他啊!曹操是个大度的人,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事哪怕是背叛他也能一笑了之。问题是袁绍是个绝对不能原谅的家伙,曹操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自己最好的朋友背叛自己,爱有多深恨就有多切!
当然,也不是没人了解曹操。做为几乎是个家臣的办事机器王必是了解曹操和袁绍那段基情岁月的。他见曹操几乎油盐不进便站出来劝说:“主公,袁绍的改变从来不是您的错,那是袁氏几代人都计划好了的。他是您的朋友,但您不是他的朋友……”
“王必!你想死吗?”
“如果以我的死能够唤醒主公,那王必死也就死了。”
“王必!来人!”曹操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王必,侍卫已经站在了王必的身边,只等曹操一声令下。
可是这个命令曹操无论如何也下不去,如果这次他没见过张邈或许王必就死定了,但张邈的所作所为让他对朋友这个词感到了绝望。他不明白什么时候友情这么不值钱了?难道就真的比不上那些蝇营狗苟的利益?好友一起共建天下不好吗?
“把他们全都撵出去!”
最终曹操实在受不了内心的煎熬,将所有谋士都撵了出去,自己一个人也不去找老婆孩子,来到仓库抱着个酒坛子就开始往嘴里灌。
有时候喝酒并不是为了醉人,而是为了醉心……
两日之后,蓬头垢面的曹操再一次将谋士们聚集在一起,并且采纳了张目的计策。
结果这边刚下令,荀谌已经将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给领过来给曹操介绍了。
“主公,这位便是我等挑选的刘氏皇族族人。这位乃是淮阳王之后,高祖血统纯正……”
我可去你娘的血统纯正吧!
曹操听到一半就想骂人了,这些人挑的到底是皇族还是个玩具?淮阳王刘友?后人早就死绝了!要不要这么离谱?怎么不找个代王刘如意的后人!
荀谌当然不会找刘如意的后人,刘如意十一岁就被毒杀了,哪来的后人?不过眼前这位确实荀谌等人深思熟虑的结果,因为这位根本就不是刘氏族人。
这是荀谌留的一个后手,以现在的形势来看,无论怎么看刘氏的臣子都不如曹氏的臣子,或许现在曹操没有更进一步的心思,可等有了那个心思,这位冒充的刘氏后人说死就能死,不会留下一点儿祸患。
也不知曹操到底能不能想明白这层关系,不过心如死灰的他实在是不想管这些龌龊事,挥挥手将一切都交给了荀谌去办。
曹操现在要镇守在洛阳防备那些心思不纯的小丑,他也去不了别的地方,星夜从南阳郡赶回洛阳,大腿上全是伤口。再加上前两天那一顿牛饮,大腿不发炎才是怪事……
曹操只是可惜没办法借此机会坑王弋一手,王弋实在是太强了,需要想个办法抑制一下才行。
曹操在洛阳担忧王弋,却不知道远在荆州的一个乡下,两个人却因为他和王弋吵得不可开交。
破败的茅草屋里,两个年轻人睁大双眼互相瞪着。他们的案头摆着两封信,分别来自于两位好友。其中一封是曹操麾下重谋陈群写的,另一封则是同在曹操麾下任知的好友繁钦。
不过这两封信上的内容完全不一样,一个是让他们去投靠明主曹操,另一个则是让他们去河北谋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