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酌也点了点头,而且提出了一个更关键的问题:
“就算对方的隐匿功夫真的这么好,可既然有如此功力,又怎么可能留下这个印记?”
不错,这也是一个关键点,这两点自相矛盾。
能留下这个痕迹,证明对方轻功并不是顶尖,可既然不是顶尖之人,又为何能骗过所有护卫进入屋内?
除非说这个痕迹根本就是别人故意留下的,为的就是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姜雁箐的思路显然也堵住了,陈酌说的很有道理:
“可想骗过护卫,又想安然进入屋内,难不成此人还会飞天遁地不……”
姜雁箐这番话才说了一半,她就猛然停住,陈酌也悠悠转头,和她对视一眼。
飞天……遁地?
如今这状况,飞天是不可能,就算陈酌身兼两种轻功,也没这种可能。
于是就只剩下遁地这个说法了,陈酌看了看历嘉年屋内各处:
“难不成屋中有地道?”
但陈酌很快摇了摇头,至少在明面上,自己是没发现任何异样的。
姜雁箐自然也是有此种想法,她也是将整个房间搜索了一下的,要是有个地道什么的,肯定早就发现了。
但为了严谨起见,陈酌还是提议再搜寻一次,而他自己则最先看的就是床榻。
毕竟印象中什么地道,密道之类的,貌似都会在床榻之下。
什么启动机关,整个床板就翻下去,然后就能到地道里了。
但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陈酌就知道,这些玩意就是在胡扯。
你别说密道了,那床榻底下啥也没有,历嘉年本就是办公所住,床榻基本没用过,这又不是他家!
可屋中没有密道,也就证明自己二人的想法肯定是出了差错。
但很快,陈酌就听见姜雁箐的呼唤:
“陈世子,过来看!”
还真有发现?陈酌赶忙走了过去,结果就看见姜雁箐指着一个小洞冲着自己招手。
陈酌满脸黑线,颇为无奈的捂了捂额头:
“姜少主……你认真的?”
且不说这小洞能不能过一个人,估计走一只猫都不太行吧?
而且这小洞还是在墙底拐角,看起来应该藏在某个用来掩饰的木板和帘布后方的。
姜雁箐也是有了发现下意识叫的,结果把遮挡之物和充当洞口的木块挪开之后。
就只有这么一个小洞,原本姜雁箐还以为这是什么机关呢。
她还正等着房中会不会轰隆隆的响声,然后出现一道暗门之类的呢。
可惜没有,就这么一个小洞,但无论如何,历嘉年房中有这么个洞口,肯定是有问题的!
“额……是有点出乎意料,但此洞口一定有所问题,或许能有所收获也说不定!”
陈酌也是这个想法,于是伸手贴在墙壁之上,将真气探入。
用的还是如同那日在长安巽风楼以真气搜寻探索的方法。
虽然也很好用,但其实也不可能说全部都能探知的到,但总归还是有用处的。
比如现在,真气顺着墙壁探入,虽然也没多远,但陈酌已经可以大略勾勒出这个小洞的大致面貌。
这个洞口原本就在墙角,而真气顺着洞口则是斜斜向下,看来真的是个地洞。
而且很显然这不是个老鼠洞,洞内较为规整,很显然是有人故意修建的。
“可修建这么小一个洞口的意义在哪里呢?”
姜雁箐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个“老鼠洞”的意义在哪!。
陈酌收回真气,这恐怕就不是自己瞎想能想明白的了,或许需要了解一下整座府邸才能明白了!
…………
翌日。
怀揣着疑惑的陈酌又找上了耿默,作为此处的负责人之一。
耿默或许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当然,陈酌并未直言此事。
虽然耿默说着要入伙,但信任度并不足,而且此事说起来极其重要。
需要隐秘一些,昨日陈酌离开之时,就将那洞口重新掩饰了一遍,确认不会被人发现之后才离开。
“耿大人今日可好些了?”
原本陈酌进来的时候,耿默还颇有些意外。
原本以为昨夜血战过后,世子殿下来看望自己属于正常行为。
结果这连续两日都来看望自己,这代表了什么?耿默人都快笑咧嘴了!
看……我说什么来着,这番舍命入局,果然还是收获了成效的嘛!
“多谢世子关心,耿某并无大碍了!”
陈酌迈步坐下,握拳轻咳两声:
“那就好,耿大人安心养伤,这府邸之事,我已经遣人前往万涛官府中再找一人统管了!”
耿默原本一听这话,还有些慌来着,不过仔细一想,世子这话的意思岂不就是让自己别管万涛之事!
这是什么含义,岂不就是世子考虑了之后,还是决定把自己收入麾下啊!
“是!”
陈酌见铺垫的差不多了,这时候才开口询问:
“对了,耿大人可知这府邸在征用之前是用来干什么的?又为何成了官家之所?”
耿默闻言,还以为陈酌只是想了解一下这府邸具体的配置,以方便日后行事。
于是也就点了点头,开口叙述道:
“这府邸倒也不是什么重要之所,原本是商贾之家,后来因贪墨之罪入狱,这也就成了官家之所!”
陈酌敏锐的从耿默的话中捕捉到了关键,“贪墨之罪”?
这很容易联想,一个处在后院中的房间,里面有一个只可通过小物件的洞口。
这是为了储藏什么?还是躲避搜查?陈酌立马想到了无数种可能。
“原来如此,我就说这府邸如此之大,还以为万涛官府名下居然有这么大一个府邸……”
“世子殿下说笑了,这自然不可能,万涛不过小城一座,怎么可能有如此大的府邸!”
虽然陈酌还是在和耿默闲聊,但心思却已经飘到那洞口究竟通向何方这事上去了!